【第三幕:巷陌寻秽遇病患,魂珠暂护渡危关】
我带着小木往客栈附近的铁匠铺走,沿途的巷子里,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偶尔能听到门内传来的咳嗽声和低低的啜泣。走到一条窄巷口时,灵虫笼里的小家伙们突然躁动起来,翅膀的绿光朝着巷内闪烁,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里面有人!” 小木拉着我的衣角,往巷内指了指。巷深处的一扇柴门前,靠着一个老妇人,她脸色惨白,嘴唇干裂,胸口剧烈起伏,手臂上的黑纹已经蔓延到了手腕,眼神涣散,显然快撑不住了。
我快步上前,将定魂珠从怀中取出,莹白的流光轻轻覆在老妇人的手臂上。黑纹遇到流光,像是被冻住的蛇,瞬间停止了游走,老妇人的咳嗽也轻了些,眼神渐渐有了焦点。“水…… 水……” 她虚弱地开口,声音沙哑。
小木立刻从行囊里取出水囊,小心翼翼地喂老妇人喝了几口。老妇人喝完水,缓过一口气,看着我手里的定魂珠,眼中露出惊讶:“这…… 这珠子能镇住‘黑蛇’?我家老头子昨天发病时,身上的‘黑蛇’就像要钻出来一样,疼得他直打滚……”
“那不是黑蛇,是邪蚀气。” 我耐心解释,定魂珠的流光始终覆在老妇人的手臂上,“是坏人在水里下了邪东西,你们喝了水才会这样。你还记得昨天除了井水,还接触过什么吗?比如有人送过东西,或者看到过奇怪的人?”
老妇人想了想,眉头皱起:“昨天下午,有个穿黑斗篷的人在巷口卖‘安神香’,说夜里点着能睡得好,好多邻居都买了。我家老头子也买了一盒,点了之后,夜里就开始发热……”
我心里一凛 —— 安神香!阴根堂竟然用这种方式扩散邪蚀气,既隐蔽又能让百姓主动接触。小木立刻说:“灵虫怕那个香!昨天在客栈门口,有个婆婆点了类似的香,灵虫就躲得远远的!”
我让小木留在巷口照顾老妇人,自己则快步走向巷口的几家院落。果然,在一户人家的窗台上,放着一个空了的香盒,盒面上画着一道模糊的破脉符,符纸已经泛黄,却还能感应到残留的邪蚀气。我用定魂珠的流光净化了香盒,心里的紧迫感更重了 —— 阴根堂用 “水源 + 安神香” 双重污染,县城的患者只会越来越多,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的藏货地点,毁掉剩下的安神香。
【第四幕:铁匠铺里修法器,灯下谋策定除秽】
赶到铁匠铺时,掌柜的正拿着锤子敲打一块熟铁,看到我们,连忙放下工具:“几位是来修东西的吧?最近城里不太平,好多人都不敢出门,你们要修什么,我尽快给你们弄好。”
我将玄鸟杖递过去,杖头的晶石已经松动,之前对抗邪术师时受了些损伤:“麻烦掌柜帮我们把杖头的晶石固定好,再在杖身加一层铜箍,要结实些,能抗住碰撞。” 说着,我悄悄摸出护脉鉴邪镜,对着铁匠铺的角落照了照 —— 镜面没有异常,看来这家铁匠铺没有被阴根堂控制,能放心修法器。
小木抱着灵虫笼坐在角落,灵虫们已经恢复了些精神,翅膀的绿光轻轻晃着,偶尔朝着门外的方向看一眼,像是在留意巷子里的动静。“陈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毁了那些安神香啊?老妇人说,还有好多邻居家里有点着的……” 他小声问,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摸了摸他的头,心里也在盘算:“等周玄和苏清月那边有消息,我们找到阴根堂藏安神香的地方,就一起去毁掉。现在最重要的是修好法器 —— 玄鸟杖能封地脉,定魂珠能护魂气,镇邪鼎能净化邪蚀,只有法器完好,我们才能既治好患者,又阻止阴根堂的阴谋。”
铁匠铺的炉火噼啪作响,映得玄鸟杖的铜箍泛着暖光。我看着杖头渐渐被固定好的晶石,想起清晨看到的那些患者,想起老妇人手臂上的黑纹,还有灵虫们害怕的模样,心里的责任感越来越重。从江南青槐院到草原黑石镇,再到如今的青石县,我们走过的每一处,都有需要守护的百姓,都有阴根堂的阴谋在蔓延。
傍晚时分,玄鸟杖修好了,杖身的铜箍牢牢固定着,杖头的晶石重新亮起淡蓝的光。我们回到客栈时,周玄和苏清月已经在等着了 —— 周玄用玄鸟杖暂时封住了井口的地脉,邪蚀气扩散的速度慢了下来;苏清月则在药铺发现,西街的粮铺里还藏着大量没卖出去的 “安神香”,正是阴根堂的藏货点。
“今晚我们就去毁掉安神香,顺便净化粮铺附近的地脉。” 我握着修好的玄鸟杖,定魂珠在怀中轻轻震颤,像是在呼应我的决心,“明天一早,用镇邪鼎净化井水,再用定魂珠安抚患者的魂气 —— 阴根堂想用法术制造瘟疫,我们就用传承的力量破了它,守护好青石县的百姓,也为北荒的决战扫清障碍!”
客栈的油灯又亮了起来,映着我们四个的影子,还有灵虫笼里渐渐明亮的绿光。窗外的咳嗽声似乎轻了些,或许是定魂珠的流光在暗中护佑,或许是百姓们还在坚持。我知道,这场对抗邪疫的战斗,和北荒的决战一样重要 —— 守护地脉,从来不是只守护某个枢纽,而是守护每一处依赖地脉生存的土地,每一个在土地上生活的百姓。
夜色渐深,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只待子时一到,就去毁掉阴根堂的安神香,揭开这场 “瘟疫” 背后的邪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