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草原夜色时,马匪护送的商队已走出半里地,驼队的影子在淡金色的晨光中渐渐拉长,掌柜的不时回头挥手,直到身影缩成远处的一个小点。陈阿狗勒住追风驹的缰绳,黄金面具的薄光在晨风中泛着柔和的亮,他望着商队远去的方向,指尖仍残留着木匣里清瘴花的淡香 —— 那是草原夜色里,最温暖的馈赠。
“按原计划,我们该去地狼洞突破哨卡,” 周玄掏出兽皮地图,指尖却在江南区域停顿,“可昨夜商队掌柜提到,江南‘拙政园’附近最近也有异常,渔民说湖水泛着淡紫,湖边的草木枯萎,和草原邪沙初现时的征兆一样。” 他将商队赠予的铜罗盘放在地图旁,指针竟微微偏向江南方向,“这罗盘能感应地脉气,看来江南的地脉异常,和野狼谷的血祭阵是连在一起的。”
苏清月从药箱里取出一片晒干的清瘴花,花瓣边缘竟泛着淡淡的黑紫 —— 是昨夜沾染的草原邪蚀气,此刻却与她怀中一枚从雨林带出的 “地脉符” 产生共鸣,符纸泛起微弱的红光:“阴根堂的邪术是连环阵,草原血祭阵只是其中一环,江南园林下的地脉节点,怕是他们的‘补阵点’,若不及时阻止,整个南北方的地脉都会被连通污染。”
【第一幕:决计赴江南,草原晨别显不舍】
“那地狼洞怎么办?马匪首领的儿子还在黑风寨……” 小木抱着灵虫笼,笼里的小家伙们似乎听懂了 “江南” 二字,翅膀泛着好奇的绿光,不时对着南方轻颤。
巴特尔拍了拍小木的肩膀,守脉甲上的地狼纹在晨光中格外鲜亮:“我去地狼洞救孩子,顺便盯着血祭阵,你们去江南!草原的地脉我熟,有守脉刀和守脉甲,能撑到你们回来。”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地狼部的兽骨符,递给陈阿狗,“这符能感应草原地脉,若血祭阵有异动,符会发烫,你们在江南也能知道这边的情况。”
陈阿狗接过兽骨符,符面的地狼纹与黄金面具的神鸟图腾轻轻相触,竟泛起一道细小的金光 —— 是地脉守护的力量在呼应。“多谢,” 他郑重地将符贴身收好,“我们尽快处理完江南的事,就回草原和你汇合,一起破血祭阵。”
晨光中的草原渐渐热闹起来,远处的牧民赶着牛羊走向草地,百灵鸟的歌声在风中回荡。巴特尔翻身上马,对着众人拱了拱手,便朝着地狼洞的方向疾驰,守脉甲的青光在晨雾中划出一道坚定的轨迹,渐渐消失在芨芨草甸深处。
小木挥着小手,直到看不见巴特尔的身影,才低头摸了摸灵虫笼:“灵虫,我们要去江南了,那里有船,有湖水,还有和草原不一样的房子,你们会喜欢吗?” 小家伙们似乎听懂了,纷纷落在笼壁上,翅膀的绿光与晨光交织,像是在点头回应。
【第二幕:途程变迁,草原至江南景不同】
众人策马向东南方向前行,草原的辽阔渐渐被丘陵取代,牧草变成低矮的灌木,风中的沙砾气息也被湿润的水汽取代。走了约莫三日,眼前竟出现一条宽阔的河流,岸边停着几艘乌篷船,船夫戴着斗笠,正弯腰整理船桨,水面泛着粼粼的波光,与草原的苍茫截然不同。
“这是‘淮河’,过了河就是江南地界了,” 船夫见众人骑着草原骏马,热情地招呼,“最近江南不太平,拙政园那边的湖水怪得很,鱼都翻着肚皮漂上来,你们去那边是探亲还是办事?”
陈阿狗翻身下马,将追风驹交给岸边的马厩看管,黄金面具的金光收敛成薄光,不引人注目:“我们去拙政园附近查些事,请问湖边的草木枯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约莫半个月前,” 船夫叹了口气,摇着船桨将乌篷船划到岸边,“来了几个穿黑斗篷的人,在园子里待了三天,之后湖水就变颜色了,连岸边的柳树都掉叶子,之前还有道士去做法,结果也没管用。”
小木第一次坐乌篷船,兴奋地趴在船窗边,看着水面的波纹和岸边的芦苇,灵虫们飞出笼门,落在船篷上,翅膀的绿光映在水面,像撒了一把碎钻。“苏姐姐,江南的水好清啊,比草原的小溪还软,” 他指着远处的白墙黛瓦,“你看那些房子,屋顶是弯的,和草原的蒙古包一点都不一样!”
苏清月笑着点头,从药箱里取出几包防潮的草药,分给众人:“江南湿热,容易染上风疾,这些草药随身带着,泡水喝能防着点。拙政园在苏州城内,我们到了先找家客栈住下,打探清楚园林的情况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