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芨芨草甸渐渐恢复了平静,马匪首领带着手下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拾散落的茶叶与丝绸,动作笨拙却认真 —— 之前被邪酒蛊惑的暴戾之气已消散大半,只剩下悔改后的局促。几峰受伤的骆驼被伙计们牵到一旁,用干净的棉布擦拭着伤口,驼峰上的破洞虽未修补,却已不再渗血,偶尔发出几声温顺的低鸣,打破了草甸的宁静。
陈阿狗站在土坡旁,黄金面具的金光已收敛成薄光,贴在胸前。他看着马匪们忙碌的身影,又望向不远处正在清点物资的商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守脉刀 —— 刀刃上的青光与星光相映,像是在记录这草原夜色里的温情。“他们本性不坏,只是被邪术迷了心,” 巴特尔走到他身边,守脉甲上的地狼纹泛着淡青,“草原的规矩,知错能改就该给机会,何况他们还愿意护送商队。”
小木抱着灵虫笼,蹲在一丛芨芨草旁,笼里的小家伙们已恢复了柔和的绿光,正围着一片沾了茶叶的草叶飞舞,像是在玩闹。“灵虫说,现在没有坏气了,” 小木抬头对着陈阿狗笑,“它们还喜欢茶叶的味道,刚才一直围着掌柜的货箱转呢!”
【第一幕:战后整理,马匪悔改显诚意】
“首领,丝绸都捡齐了,就是有点脏,回去能洗干净。” 一个年轻马匪捧着怀里的丝绸,走到首领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茶叶也捡了不少,就是碎了些,还能喝。”
首领接过丝绸,仔细拍了拍上面的草屑,又摸了摸碎茶叶,抬头对着掌柜的方向拱了拱手:“掌柜的,对不住!之前是我糊涂,被邪酒迷了心,毁了你们的货。这些我们都帮你们收好,要是不够,我…… 我把我那匹黑马卖了,赔给你们!”
掌柜连忙摆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囊,里面装着几块碎银,递到首领面前:“不用赔!东西没少多少,能洗能喝就好。这些碎银你们拿着,路上买些马奶酒,别再碰那些邪门的东西。你们愿意护送我们去白云部,就是对我们最好的补偿了。”
首领看着碎银,眼眶微微发红,却没有接,反而转身对身后的马匪们喊:“都听好了!以后咱们不做抢商队的勾当了!要是遇到黑斗篷人,就帮守脉者打他们;遇到商队,就帮他们指路护路!谁要是再犯浑,我第一个不饶他!” 马匪们齐声应和,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苏清月走到受伤的老刘身边,检查了他的左臂 —— 之前被邪虫咬伤的伤口已愈合,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在星光下几乎看不见。“恢复得不错,” 她从药箱里取出一小包灵芝粉,递给老刘,“这是雨林带来的灵材,泡水喝能补气血,你路上带着,别太累着。” 老刘接过灵芝粉,连连道谢,眼中满是感激。
【第二幕:商队赠物,情真意切送佳礼】
“守脉者,各位壮士,” 掌柜整理完物资,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木匣走到陈阿狗面前,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之前你们救了老刘,又帮我们躲过马匪,我们裕丰号没什么好报答的,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商队里用得上的,你们收下,说不定能帮上你们去野狼谷的忙。”
木匣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样物品:两匹江南产的上等丝绸,颜色素雅,质地柔软;一小罐封装严实的龙井茶叶,叶片翠绿,茶香浓郁;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铜制罗盘,盘面刻着精细的刻度,指针在星光下微微颤动;最特别的是一叠油纸包,里面是晒干的 “清瘴花”,正是之前苏清月提到过的能驱瘴气的灵草。
“这丝绸是江南最好的‘云锦’,防潮透气,你们去地狼洞,洞里湿滑,裹在身上能挡潮气,” 掌柜拿起丝绸,轻轻展开,“这龙井是今年的新茶,提神醒脑,你们熬夜破阵,喝上一杯能解乏;铜罗盘是专门找能工巧匠做的,能辨方向,地狼洞里黑,说不定能用得上;清瘴花是我们在岭南采的,晒干了点燃,能驱散洞里的蝙蝠和瘴气,比普通的艾草管用。”
陈阿狗看着木匣里的物品,每一样都透着商队的用心,不是贵重的金银,却是最实用的助力。他刚想推辞,掌柜却按住他的手:“壮士别客气!这些东西在我们手里是货物,在你们手里是能救命的宝贝。你们守住草原,我们商队以后才能安稳走商道,这是我们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