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的晨雾还没散尽,驼帮客栈的门前已堆起了简单的行囊 —— 三匹骆驼拴在门口的老槐树下,正低头啃着镇民送来的苜蓿草,驼铃偶尔叮当作响,与远处河边传来的洗衣声交织在一起,成了离别前最温柔的背景音。陈阿狗将最后一张净化符叠进布包,指尖触到包底的沙脉灵核,蓝金色的微光透过粗布,映出一小片暖光,像是在呼应着即将开始的新征程。
“陈小哥,真不再多留两天?等过了惊蛰,咱镇上要办庙会,到时候有舞龙、捏糖人,小木肯定喜欢。” 里正李老头攥着陈阿狗的手,语气里满是不舍,手里还提着一布袋刚烘好的芝麻饼,“这饼耐放,你们路上饿了吃,要是到了东北冷,就多揣两块在怀里,能挡点寒气。”
陈阿狗笑着接过布袋,塞进骆驼背上的行囊:“里正伯,谢谢您的好意。我们在古墓的邪蚀盒里发现了东北林区的线索,阴根堂好像在那里有新的据点,要是去晚了,怕是又要有人遭殃。等解决了那边的事,我们说不定还会回来赶庙会。”
【第一幕:晨雾中的送别,真情满行囊】
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抱着灵虫布偶,跑到小木身边,把一个用蓝布包着的东西塞给他:“小哥哥,这个给你,是我娘给我做的暖手宝,里面装的是晒干的艾草,冷的时候揣在怀里,暖暖的。” 她仰着小脸,眼睛红红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呀,我还等着跟你去河边看鱼呢。”
小木接过暖手宝,布面软软的,还带着阳光的味道,他把之前从沙漠带来的沙画掏出来,递到小姑娘手里:“这个给你,沙画里的星星晚上会发光,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灵虫笼里的小家伙们似乎也懂了离别,扑棱着翅膀,在笼边蹭了蹭小姑娘的手背,留下一层淡淡的金粉。
镇民们也纷纷围上来,把自家的东西往行囊里塞:王婶送的酱菜,装在陶罐里,咸香开胃;张大叔给的镰刀,磨得锃亮,说东北林区树多,能用来开路;私塾先生则送了一本线装的《山海经》,里面夹着几张他手绘的东北林区地图,标注着哪里有山泉、哪里有村落。
“这地图是我年轻时去东北游学画的,林区里的‘黑瞎子沟’‘野猪岭’都标了,你们尽量绕着走,那些地方地势险,还有野兽。” 先生指着地图上的红点,“要是遇到林区的村民,就提我的名字,他们都认识我,会给你们指路的。”
苏清月握着先生的手,感激道:“谢谢您,先生。有了这地图,我们能少走很多弯路。” 周玄则在检查骆驼的鞍具,把阳石碎用布包好,系在骆驼的脖子上:“这阳石碎能驱阴气,东北林区湿气重,阴气容易聚,带着它能保平安。”
日上三竿时,晨雾散尽,陈阿狗一行终于要出发了。镇民们一直送到镇口的石桥上,看着他们牵着骆驼,渐渐消失在通往东北的官道上,才慢慢散去。小木坐在驼背上,回头望着青石镇的方向,直到那片黑瓦白墙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把脸贴在灵虫笼上,小声说:“灵虫,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笼里的小家伙们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像是在点头。
【第二幕:官道上的线索,东北林区的隐忧】
离开青石镇的前三天,走的都是平坦的官道,沿途能看到不少赶路的商队和行人,偶尔还能遇到从东北来的马帮。第四天清晨,他们在一处驿站休息时,遇到了一支从东北林区来的商队,商队的掌柜脸色憔悴,说起林区的情况,连连叹气。
“别提了,我们这次去林区收山货,差点没回来。” 掌柜喝着热茶,语气里满是后怕,“林区里的树不知道怎么了,好多都枯萎了,叶子发黄,一碰就掉,连平时常见的松鼠、野兔都少了很多。还有更邪门的,靠近‘老林沟’的几个村落,最近总有人失踪,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只在村口发现了几处黑紫色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
陈阿狗听到 “黑紫色痕迹”,心里一紧,立刻拿出玉髓,递给掌柜:“掌柜的,您说的黑紫色痕迹,是不是和这个颜色一样?” 玉髓屏幕上显示着邪蚀气的样本,黑紫色的纹路与掌柜描述的一模一样。
掌柜凑近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对!就是这个颜色!你们怎么知道?难道你们也遇到过这种邪事?” 陈阿狗点点头,简单说了青石镇的情况,掌柜听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林区的怪事,也是那些邪人搞的鬼!你们去东北,可得小心‘老林沟’,那里的阴气最重,失踪的村民,大多是去那里砍柴、采药的。”
苏清月掏出纸笔,把掌柜说的情况记下来:“谢谢您,掌柜。您知道林区里有没有人见过穿黑斗篷的人?或者有什么废弃的寺庙、古墓?” 掌柜想了想,说:“老林沟深处有一座废弃的山神庙,听说几十年前就没人去了,去年冬天有个猎户路过,说看到庙里有黑影在晃,还闻到了一股腥气,像是你们说的邪蚀气。”
周玄立刻在地图上标出老林沟和山神庙的位置:“看来阴根堂的据点,很可能就在山神庙里。我们得加快速度,争取早日到林区,找到失踪的村民,阻止他们进一步破坏地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