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紧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慢慢淹没了顾清翰。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玻璃瓶里的昆虫,看得见外面的世界,却找不到任何出口。情报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他回到桌前,重重地坐下,手指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绝望的困境中找出一丝缝隙。
必须找到一条新的、敌人尚未察觉的通道!
或者,必须创造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情报安全通过的、短暂的窗口!
可是,机会在哪里?通道又在哪里?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陆震云身上。或许……陆震云在码头和江湖上的人脉,能有其他的、非常规的途径?但陆震云重伤未醒,而且他的大部分势力也必然处于严密监控之下。
或者……利用敌人内部的混乱和注意力转移?但如何制造这种混乱?
一个个念头升起,又被理智迅速否定。风险都太高,不确定性太大。
情报在手,却送不出去。
这种眼睁睁看着宝贵时机流逝,却束手无策的感觉,比昨晚在仓库里直面枪口更让人感到窒息和煎熬。
顾清翰紧紧攥着那枚藏着情报的铜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心里沁出冰冷的汗水。他望着窗外那逐渐变亮、却依旧被浓密乌云笼罩的天空,心急如焚。
必须尽快想出办法!
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