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琳叹口气：“希望如此。不过你要答应我，最近小心点。特别是晚上别单独出门，离码头远点。”
“好，我答应你。”顾清翰点头，“不过你怎么对杜明诚这么了解？”
白曼琳从包里取出几张纸：“我正在查他。虽然还没确凿证据，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通过码头帮日本人运了不少东西。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但绝对不简单。”
顾清翰看着那几张纸，没有伸手去拿：“记者工作危险，你也要小心。”
“我知道。”白曼收起纸张，“但这总得有人做。老百姓有权知道真相。”
服务生来添水。等他走开，顾清翰突然问：“如果你发现什么重要事情，会怎么办？”
白曼琳毫不犹豫：“当然是报道出来。这是我的工作。”
“即使会很危险？” “再危险也得有人做。”她重复道，眼神坚定。
顾清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看看怀表：“该回去了，下午还要备课。”
两人起身结账。走出咖啡馆时，白曼琳拉住顾清翰的衣袖：“记住我的话，离杜明诚和码头远点。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顾清翰拍拍她的手：“放心，我有分寸。只是做学问的人，总想把事情弄明白。”
白曼琳看着好友平静的脸，眼中的忧虑丝毫未减。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保重。”她说，“有事随时找我。”
顾清翰点头告别，转身朝学校方向走去。
白曼琳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她从包里取出笔记本，快速记了几笔，然后招手叫了辆黄包车。
“申报报社。”她对车夫说，眉头紧锁。
电车铃铛声再次响起，咖啡馆门口的铃铛随着客人进出叮当作响。午后的阳光照在玻璃窗上，反射出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