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四个小时后，车子驶入御辰府。
张勤推开家门。
客厅里暖气很足。
林文静和张建军正和一个身影说话。
周怀瑾。
他穿着一件米色毛衣，正听着张建军分析棋局。
听到开门声，三个人同时回头。
“勤勤！回来了！”林文静立刻站起来。
周怀瑾也站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看着她，全是笑。
张勤换了鞋，把包放下。
她走到客厅中央。
她看着自己的父母，又看了看周怀监。
“爸，妈。”
“还有你。”
三个人都被她这严肃的开场弄得一愣。
“今年过完年，准备订婚吧。”
客厅里一下没了声音。
林文静手里正剥着的橘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了墙角。
张建军手里的报纸从膝盖滑了下去。
周怀瑾站在那，一动不动。
林文静猛地冲过来，一把抓住张勤的胳膊，声音都在抖。
“你刚说啥？闺女，你再说一遍！”
“我说，可以订婚了。”张勤重复。
“哎哟！”林文静一拍大腿，眼泪直接就下来了，“太好了！老天开眼了！”
她转身就去抱张建军，又哭又笑。
张建军也回过神来，激动得满脸通红，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好！”
周怀瑾终于动了。
他快步走到张勤面前，拉住她的手。
“张勤同志，你就这么通知我了？”
他看着她，又想笑又无奈。
“我连婚都还没求呢。”
张勤看着他，挑了挑眉。
“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抽回手。
“求婚这种形式，对我来说，不是浪漫，是枷锁，代表被动接受。”
“而现在，”她看着他的眼睛，“是我自己想好了，主动做出的决定。”
“结论有了，过程可以省略。”
她拍了拍周怀瑾的胳膊。
“去，通知你爸妈，准备起来吧。”
说完，她绕过还愣在原地的三个人，径直上了二楼。
“我先去洗个澡。”
“砰”的一声，卧室门关上了。
客厅里，三个人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喜悦。
热水从头顶浇下。
张勤闭着眼。
她做出了选择。
洗完澡，她换上睡衣，坐在床边。
桌上，手机屏幕亮着。
她拿起来，翻出一个很久没打过的号码。
指尖在拨号键上悬停了几秒。
她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
“喂？”
是李霄，声音听起来已经完全恢复了。
“李霄，是我。”
她停了停。
“明天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