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轩取出那枚火焰纹身令牌:“因为真正的敌人,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
看到令牌,秦昭雪脸色骤变:“这是...凤凰阁的急令符!见符如见阁主,持符者可以调动凤凰阁全部资源。”
“它为何会出现在仓库中?”沈墨轩问。
秦昭雪摇头:“我不知道。急令符共有三枚,一枚在师尊手中,一枚在我这里,还有一枚...据说在守夜人最高议会。”
最高议会?沈墨轩心中一动。难道这场大火与守夜人内部斗争有关?
深夜,沈墨轩辗转难眠。他起身点亮油灯,再次仔细端详那枚令牌。令牌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凤鸣九霄,火焚八荒”。
突然,他注意到令牌边缘有一处细微的划痕,像是最近才留下的。他用指尖轻轻抚摸那道划痕,忽然灵光一闪——这不是划痕,而是一个极小的标记!
他取来放大镜,在灯光下仔细观察。那标记形如一只展翅的飞鸟,与慕容惊鸿留下的虎符上的图案极为相似。
慕容惊鸿...难道她没有死?
这个念头让沈墨轩脊背发凉。如果慕容惊鸿还活着,那她为何要假死?这场大火是否与她有关?
第二天清晨,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周永昌的尸体在城外乱葬岗被发现,死状凄惨,浑身是伤,显然是被严刑拷打后杀害。
“死亡时间大约在三天前。”奉命前去辨认的差役回报,“也就是说,在仓库失火时,周永昌已经死了。”
沈墨轩心中警铃大作。如果周永昌早已死亡,那么纵火者就不可能是周家余孽。那个左臂不灵活的蒙面人,如果不是赵莽,又会是谁?
他立即派人查探赵莽的下落,结果得知赵莽在周家败落当日就已离开云州,不知所踪。
线索再次中断。
午后,沈墨轩正在书房研究那枚令牌,忽然窗外飞入一支弩箭,直直钉在书桌上。箭上绑着一封信。
沈墨轩警惕地看向窗外,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拔出弩箭,展开信件:
“令牌为饵,大火为局。汝已入彀,危在旦夕。欲知真相,今夜子时,城南废庙一见。独来。”
没有署名,字迹潦草,像是仓促写成。
沈墨轩盯着信件,心中疑云密布。这究竟是又一个陷阱,还是揭开真相的机会?
他找来秦昭雪商议。看到信件,秦昭雪面色凝重:“这可能是陷阱。但若是知情者冒险报信,错过恐后悔莫及。”
“你认为我该去吗?”
秦昭雪犹豫片刻,点头:“但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我与海石、巴图在暗中接应。”
是夜子时,沈墨轩独自来到城南的废庙。这里荒草丛生,断壁残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庙内烛光闪烁,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背对着门口。
“你来了。”那人的声音沙哑低沉。
“你是何人?约我前来所为何事?”沈墨轩警惕地问。
那人缓缓转身,掀开斗篷,露出一张沈墨轩意想不到的脸——竟是陈砚舟的贴身侍卫,李青!
“李侍卫?怎么会是你?”
李青面色苍白,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时间不多,长话短说。那场大火是守夜人内部叛徒所为,目的是抢夺慕容惊鸿藏在仓库中的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开启‘千年秘藏’的钥匙。”李青急促地说,“慕容惊鸿临终前,将那把钥匙交给了陈大人保管。陈大人将它藏在沈家仓库,以为万无一失,不料还是走漏了风声。”
沈墨轩震惊不已:“陈大人也是守夜人?”
李青点头:“陈大人是守夜人最高议会的成员之一。如今议会分裂,叛徒勾结外敌,企图开启秘藏,获取其中的禁忌之力。”
“那枚令牌...”
“是叛徒故意留下的,为了嫁祸给凤凰阁,挑起内斗。”李青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我...我中了他们的毒,命不久矣。沈公子,你必须找到钥匙,绝不能让秘藏落入叛徒手中...”
“钥匙是什么样子?藏在仓库何处?”
李青艰难地喘息:“钥匙是...是一枚玉璧...藏在...藏在...”
话未说完,他突然瞪大眼睛,一枚飞镖正中他的后心。
“小心!”沈墨轩急忙闪避,另一枚飞镖擦着他的脸颊飞过。
庙外传来打斗声,显然是秦昭雪等人与埋伏者交上了手。
沈墨轩扶住倒下的李青:“钥匙在哪里?快说!”
李青用尽最后力气,在沈墨轩手心划了一个符号,随即气绝身亡。
那是一个古老的字符,形如盘旋的龙蛇。
庙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近,沈墨轩知道必须立即离开。他最后看了一眼李青的遗体,迅速从后窗跃出。
在月光下,他摊开手掌,那个字符在黑暗中微微发光。
玉璧、钥匙、千年秘藏...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降临。而沈墨轩不知道的是,在废庙的暗处,一双眼睛始终在注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