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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李世民的愤怒,双重打击(1 / 2)

庭院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名斥候单膝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头垂得很低,似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情报过于荒诞。

十八骑。

李世民,大唐秦王,那个在洛阳城下与定国军鏖战数日,搅动天下风云的人物,此刻,正带着区区十八骑,奔赴晋阳。

这是何等荒谬的画面。

李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他戎马半生,推演过无数战局,却从未见过如此不合常理的行军。这不是军队,这甚至算不上一支像样的护卫。

“主公,此事……有诈。”李靖的声音低沉,这是他作为兵马大元帅的本能判断,“李世民此人,用兵诡谲,绝非鲁莽之辈。他以十八骑行军,大张旗鼓,恐怕是声东击西,另有主力暗中潜伏,意图不明。”

站在杨辰身后的红拂女也轻轻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或许,这是一个诱饵。他想引我们出城,在野外设伏。”她的思维,更倾向于刺客的逻辑,任何不寻常的举动背后,都可能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整个前厅,只有杨辰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甚至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收敛分毫,只是缓步走回主位,重新端起了那杯已经微凉的茶。

“先生,红拂,你们都说错了。”

杨辰轻轻呷了一口茶,目光扫过两人,那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他不是来打仗的,也不是来设伏的。”

李靖和红拂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更深的困惑。

杨辰放下茶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敲打着所有人的心跳。

“我问你们,此刻的晋阳,是什么光景?”

李靖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沉声答道:“太原失陷,李渊必然震怒,却又无计可施。我料他此刻,怕是正对着地图,唉声叹气,甚至……咳血不止。”他想起了李渊那刚愎自用的性子,当初自己献策,不就被他视为投机小人么。

“说得对。”杨辰点了点头,“一个刚刚丢了北方门户,折损了心腹大将,连看中的人才都被人抢走的国公,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不等李靖回答,杨-辰便自问自答:“他需要的不是胜利,而是一个台阶,一个能让他挽回颜面,重新树立威信的台阶。同时,他内心深处,也充满了恐惧和犹豫。”

“他怕我杨辰,怕我势如破竹,直取关中。但他更怕,怕他那个功高震主、野心勃勃的二儿子。”

杨辰的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将李渊此刻那复杂而又懦弱的内心,剖析得淋漓尽致。

李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发现,自己这位主公,不仅懂兵法,更懂人心,懂到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步。

“所以,李世民带着十八骑去晋阳,不是给敌人看的,是给他父亲看的。”杨辰的语气依旧平淡,“这十八骑,是他最心腹的班底,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刀。他这是在告诉李渊——父亲,您打不了的仗,我来打。您下不了的决心,我来下。您不敢面对的杨辰,我敢!”

“他这是……这是在逼宫!”李靖终于明白了过来,一股寒意从背脊直冲天灵盖。

以十八骑的决绝姿态,去冲击一位国公的心理防线。这一招,走的不是兵法,是阳谋,是人心。

“所以,他不会来太原。他的战场,在晋阳的唐国公府里。”杨辰站起身,走到庭院中,看着那名还跪着的斥候,“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另外,把我们缴获的杨玄感和李渊的军旗,都插到太原的城头上去,越多越好,要让十里之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斥候领命,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阴影里。

“主公,这是……”李靖不解。

杨辰笑了笑,阳光落在他脸上,那笑容,竟有几分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少年。

“给秦王殿下,再添一把火。”

……

从太原到晋阳的官道上,寒风如刀。

十八骑玄甲铁卫,卷起一路烟尘,正朝着北方的晋阳城疾驰。

为首一人,身披银色锁子甲,外罩一件黑色大氅,面容俊朗,眼神却锐利如鹰。正是秦王,李世民。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只有那双握着缰绳的手,因为过度用力,指节泛着青白。

风,灌入他的口鼻,冰冷刺骨。

但再冷的风,也无法浇灭他胸中那股熊熊燃烧的火焰。

就在半日之前,他还在河东整顿兵马,准备对洛阳的杨辰发动第二轮攻势。可接连传来的几个消息,却像一盆盆冰水,将他所有的计划,都浇得支离破碎。

太原丢了。

一天之内,兵不血刃。

守将李道宗,他的堂弟,主动开城投降。

杨玄感的大军,被杨辰麾下的罗成,一个冲锋就打得溃不成军,狼狈而逃。

这第一个消息,像一记重锤,砸得他头晕眼花。太原是李唐的北方门户,是伸向中原的拳头,更是他李世计划中最重要的战略支点。现在,这个支点,断了。

而紧随其后的第二个消息,则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他的心脏。

李靖,降了。

那个在马邑郡丞任上就洞悉天下大势,曾向父亲密告刘武周野心,却被视为投机小人的李靖,那个他早已暗中关注,准备等时机成熟就收入麾下的绝世帅才,如今,成了杨辰的兵马大元帅。

杨辰甚至给了他与瓦岗军师徐茂公并列的地位,文武分立,何等的手笔,何等的信任!

李世民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这是一种被人抢走了心爱之物,而且还是自己早已预定,志在必得的宝物的感觉。

如果说这两个消息只是让他愤怒,那么第三个消息,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