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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李世民的调查,杨辰的画像(1 / 2)

第131章:李世民的调查,杨辰的画像

河东,李渊大军的临时驻地。

营帐连绵,旌旗低垂,气氛压抑得像暴雨将至前的天空。败退的阴云,取代了出征时的意气风发,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士兵的脸上。空气中,烧伤药膏的刺鼻气味与马匹的腥臊味混杂在一起,提醒着所有人那场耻辱的溃败。

李世民的帅帐内,更是安静得能听见灯芯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他没有点太多的灯,只留了案前一盏,昏黄的光线将他半张脸投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他面前的地上,散落着几片破碎的瓷片,那是他回来后摔碎的唯一一个茶杯。

自那之后,他便一直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像一尊石雕。

耻辱。

前所未有的耻辱。

粮草被焚,大军败退,这在兵家乃是常事。可未婚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这已不是战术上的失败,而是对他李世民,对他整个李唐门楣的践踏。

他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长孙无垢那张总是带着浅笑的、从容娴静的脸。然后,画面破碎,变成那个在混乱中掳走她的,模糊不清的背影。

杨辰。

瓦岗参军。

他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的味道。

“来人。”他的声音沙哑,在寂静的帐内显得格外突兀。

帐帘被掀开,亲兵队长房玄龄躬身而入,他身后,还跟着两名瑟瑟发抖的兵卒。正是那夜,在长孙无垢营帐外侥幸逃得一命的幸存者。

两人一进帐,看见端坐的李世民,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死死贴着冰冷的地面,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殿下……殿下饶命!”

李世民没有看他们,目光依旧落在案前跳动的烛火上。“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那两名兵卒却抖得更厉害了,迟迟不敢抬头。

房玄龄轻咳一声,低声呵斥道:“秦王殿下问话,尔等还不从实招来!”

两人这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恐,根本不敢与李世民对视。

“那夜,那个闯入营帐的人,”李世民终于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他的身高,体型,用的什么兵器,还有……他的脸。”

提到“脸”字,其中一名兵卒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回……回殿下,”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尖利而破碎,“小人……小人没看清。那人……那人就像个鬼!从黑暗里冲出来,太快了!他的剑……他的剑比月光还冷,一闪……弟兄们就倒下了……”

“废物!”李世民的声音陡然转冷,帐内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另一名兵卒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抢着说道:“殿下!殿下!小人看到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小人看到了!”

李世民的目光终于从烛火上移开,落在了他的脸上,那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

“说。”

“他……他很高,比寻常的军汉要高一些,穿着一身瓦岗军的普通兵服,但身形很挺拔,不像个普通士卒。”那兵卒努力回忆着,语无伦次,“他手里……是柄剑,很普通的环首刀,可在他手里,就……就跟活了一样!小人只看到一道光,脖子就凉了……”

他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有一道浅浅的血痕,是当时被剑风所伤。

“脸呢?”李世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耐。

“脸……脸……”那兵卒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又有些古怪,“当时天黑,火把又灭了,看不太真切。只觉得……只觉得那人……长得……很好看……”

“好看?”李世民的眉峰一挑,这两个字从一个粗鄙兵卒的口中说出,显得尤为刺耳。

“是……是的,殿下。”兵卒怕他不信,急忙补充,“就是那种……说不出来的俊。眉毛像剑,眼睛……眼睛特别亮,就算在黑夜里,也像有光。他杀人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那么看着你,好像……好像在看一只蚂蚁。”

另一个兵卒也像是想起了什么,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那双眼睛!太吓人了!小人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双眼睛!”

李世民沉默了。

他没有再追问。他知道,从这些被吓破了胆的废物口中,已经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了。

但他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

一个轮廓。

一个很高,很挺拔,剑法快如鬼魅,相貌俊美,眼神冷漠的男人。

“房卿。”

“臣在。”房玄龄躬身。

“去,传军中画师张萱过来。让他带上最好的木炭和绢布。”

“喏。”

房玄龄退下,帐内只剩下李世民和那两个依旧跪在地上的兵卒。李世民没有让他们起来,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只是静静地坐着。

那两名兵卒跪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背心,每一息都像一年那般漫长。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命运,是因办事不力而被斩首,还是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而被灭口。

没过多久,房玄龄便领着一个背着画具,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画师张萱一进帐,便感受到了那股几乎要将人冻结的低气压,他不敢多看,连忙跪下行礼。

“起来吧。”李世民指了指那两名兵卒,“你,看着他们,听着他们的描述,给本王画一幅像。”

“喏。”张萱应了一声,在案几旁铺开绢布,取出炭笔。

“你们两个,”李世民的目光再次落在兵卒身上,“把他那张脸,给我仔仔细细地,一分一毫地,说给张画师听。若是画出来的像,有半分差池……”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恐惧。

“是!是!殿下!”

一场诡异的画像,就此开始。

张萱的炭笔在洁白的绢布上沙沙作响。

“眉毛……是剑眉,很浓,眉尾微微向上挑着……”

“眼睛……是细长的丹凤眼?不不,好像也不是,就是……很大,很深,眼角有点尖……”

“鼻子呢?鼻子高不高?”张萱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