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顿酒肉下来,徐老头看林澈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警惕不屑,变成了“此子类我,深得我心”的赞赏,拍着胸脯表示,只要林澈有需要,他这把老骨头就卖给林澈了,出去以后一定帮他把那些奇思妙想都捣鼓出来!
搞定了技术总监,林澈又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个目标。
关在角落里的一个中年书生,姓文,据王三说以前是京兆府的书吏,因为不肯跟着上司做假账贪墨赈灾款,反被诬陷贪污下了大狱。这人性格有点轴,认死理,但做事极其认真,对京城各衙门的规矩、文书流程、钱粮账目门儿清。
对付这种文化人,林澈手段更骚。他故意让王三“不小心”把阿福送来的、记得跟鬼画符一样的水车作坊初期账本,“遗落”在了文先生牢房门口。
那文先生捡到账本,职业病当场就犯了。一看那账记得是驴唇不对马嘴,漏洞百出,他那强迫症和正义感瞬间爆棚,愣是熬了一个通宵,不吃不喝不睡,把账目给重新誊抄整理得清清楚楚,条分缕析,还在旁边用蝇头小楷做了批注,指出了十几处不合规矩和可能出问题的地方。
第二天,林澈拿着这份被整理得焕然一新的账本,带着比上次更丰盛的酒菜,亲自上门“致谢”。
“文先生!您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林澈一见面就握住文先生的手(隔着栅栏),表情那叫一个真挚感人,“我手下那帮夯货,大字不识一箩筐,这账记得是一塌糊涂!要不是您仗义出手,我这小本买卖非得被他们坑黄了不可!您这水平,待在京兆府当个小书吏简直是屈才了!明珠蒙尘啊!”
文先生本来还有点读书人的清高和戒备,但被林澈这一通猛夸,再加上看到自己的专业能力被人如此重视和需要,心里那点小虚荣和满足感立刻就上来了。再听林澈提起自己也是被“贪官污吏”所害(虽然过程完全不同),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油然而生。
几番交流下来,文先生就被林澈“礼贤下士”(主要是不要脸)的态度和“雄心壮志”(画大饼)所打动,心甘情愿地当起了林澈的“财务行政顾问”,开始远程指导阿福规范账目,分析市场,甚至还凭借他对官场的了解,提醒林澈哪些衙门需要打点,哪些政策可以利用。
就这么着,林澈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愣是拉起了一个小而精的“核心团队”:
技术总监: 徐老头原工部匠人,脾气臭但手艺绝。
财务行政顾问: 文先生原京兆府书吏,性格轴但业务精。
情报兼跑腿主管:王三天牢狱卒,人脉广且忠。
外部执行官:阿福忠实小仆,执行力强。
他甚至给这个小团伙起了个贼拉风的名字——“潜龙阁”!意思是潜龙在渊,终有腾飞之日!虽然徐老头吐槽说就他们这几块料还“阁”,顶多算个“潜龙坑”,但架不住林澈自我感觉良好。
他还隔三差五搞“牢房会议”,几个人隔着栅栏交流情报,讨论技术难题,规划商业蓝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搞什么神秘组织聚会呢。
这天牢,硬是被林澈这颠公经营成了他的人才孵化器和创业起步的“智库”!这操作,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