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先把林澈架起来!把期待值拉满!到时候摔下来,才更惨!
“另外,”林墨堂眼中寒光闪烁,“想办法收买一两个届时会在诗会上活跃的、有点文名但又家境寻常的寒门学子!让他们在诗会上,找准机会,极力‘捧杀’林澈!逼他作诗!或者……提前准备好几首‘绝妙’的诗词,想办法‘帮’他扬名!”
他这是要双管齐下!一边舆论造势,一边安排“托儿”,务必让林澈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尽洋相,坐实他“不学无术”、“草包世子”的名头,甚至可能因此激怒主办方和一些清流官员,让他彻底沦为京城笑柄,连带着刚刚起步的商业名声也受到影响!
“记住,做得干净点!绝不能让人查到我们头上!”林墨堂恶狠狠地叮嘱。
“三爷放心,奴才晓得轻重!”林寿连忙应下,脸上也露出了心领神会的阴笑。
很快,一股诡异的暗流就开始在永嘉侯府内部悄然涌动。
几个平日里就喜欢嚼舌根、看林澈不顺眼的旁支妇人,在给老夫人请安时,“不经意”地提起:
“听说澈儿最近长进了不少,都在用功读书呢!”
“是啊是啊,看来是懂事了,知道要光耀门楣了。”
“这次流觞园诗会,澈儿想必是要大放异彩了!”
老夫人虽然对林澈依旧不怎么待见,但听到孙子“上进”的消息,脸色倒也缓和了些,只是哼了一声:“他不出去惹是生非,我就阿弥陀佛了!”
而林墨堂自己,也偶尔会在一些公开场合,对着族中长辈或来访的客人,故作欣慰地叹息:“唉,澈儿这孩子,以前是顽劣了些,但终究是开窍了。近日闭门苦读,说是要在诗会上……唉,年轻人,有志向是好的,只望他莫要太过急切才好。”
这话听着是关心,实则把“林澈要在诗会上搞事情”的信息传递了出去。
这些风声,多多少少也传到了汀兰院。
来福有些担忧地对林澈说:“少爷,外面都在传,说您……您要在下个月的诗会上大展身手呢!这、这怕是有人不怀好意啊!”
林澈正翘着脚,研究怎么把猪里脊也做成炸猪排呢,听到这话,头都没抬,嗤笑一声:
“大展身手?展个屁!老子连《三字经》都背不全,去诗会干嘛?给人当猴耍吗?”
他压根没把这当回事。在他想来,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去就行了,谁还能把他绑去不成?
然而,他低估了他那位三叔想要搞垮他的决心,也低估了这股在侯府内部悄然汇聚、想要看他笑话的暗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