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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鬼灯世界的安宁(1 / 2)

第一百零一章:鬼灯世界的安宁

空间裂隙闭合的瞬间,毕邪感觉像是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托着,穿过一层薄薄的水膜。失重感骤然消失,脚下传来坚实的触感——不是雪山的冻土,而是熟悉的青石板路,缝隙里还长着几丛倔强的野草,草叶上的露珠滚落在鞋尖,凉丝丝的,带着泥土的腥气。

“这是……北京?”苏晴抱着怀里的小黄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小狗大概是被一路的颠簸吓坏了,缩在她臂弯里发抖,耳朵贴在毛茸茸的背上。眼前是一条胡同,灰墙灰瓦被雨水浸得发深,门墩上爬满了青苔,砖缝里钻出几株瓦松,远处传来早点摊的吆喝声,“油条——刚出锅的油条——”,空气里飘着豆浆的甜香,混杂着煤炉燃烧的烟火气,真实得不像话。

林婉清低头看了看脚下,青石板上还留着昨夜下雨的水洼,倒映着头顶的老槐树。树影婆娑,把光斑投在她翻开的《异闻录》上,书页安安静静地停在最后一页,上面的雪山约定插图旁,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归途已至,心安即家。”墨迹还带着点湿润,像是刚写上不久。

“是我们的世界。”毕邪胸口的本源核心轻轻跳动了一下,像是在确认坐标。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间稳定得不像话,没有丝毫裂隙波动,连空气里的尘埃都在按部就班地飘落,落在肩头,带着市井特有的暖意。胡同里的墙根下,几个老头蹲在小马扎上抽着烟袋,烟丝燃烧的味道混着油条香飘过来,有人用京片子搭话:“新来的?住哪院儿啊?”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胡八一和王胖子(鬼灯世界)正扶着彼此,龇牙咧嘴地站稳。胡八一的军绿色外套上还沾着雪山的雪沫,冻成的冰碴正在阳光下融化,顺着衣摆滴在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王胖子的裤脚被划破了个口子,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秋裤,裤腿上还沾着半片干枯的雪莲花瓣——那是从雪山带出来的最后一点痕迹。

“他娘的……可算脚踏实地了!”王胖子一屁股坐在门墩上,揉着发麻的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顿了顿,突然抽了抽鼻子,眼睛猛地一亮:“这味儿……是豆汁儿?”

果然,胡同口的早点摊前,一个戴着白帽子的大爷正掀开保温桶,热气腾腾的豆汁儿冒着白汽,酸香的味道顺着风飘过来,勾得人舌根发紧。王胖子顿时忘了浑身酸痛,一骨碌爬起来就往摊前冲,军绿色的解放鞋在石板上磕出“噔噔”的响:“大爷!来两碗豆汁儿,十个焦圈,再来两碟辣咸菜!要最酸的那种!”

胡八一无奈地摇摇头,指尖在烟盒上摩挲了两下,转头看向毕邪:“你们打算先去哪儿?我和胖子住的那破院还能凑活,就是久没人住,怕是落满了灰,墙角的爬山虎该爬满窗了。”他说着,摸出烟盒抖了抖,弹出最后一根烟,叼在嘴里却没点燃——大概是想起了Shirley杨总说他抽烟伤肺,说多抽一口,以后陪她逛博物馆的力气都少一分。

阿宁从背包里翻出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显示着熟悉的信号格,旁边跳出“中国移动”四个字。她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拨了个号码,电话接通后,她只说了句“我回来了,去公寓等着”,便挂断了。“我在市区还有套公寓,一直空着,带家具,”她转头看向苏晴和林婉清,目光比平时柔和,“离故宫不远,楼下就有超市,晚上散步能走到景山公园,生活方便。”

苏晴抱着小黄狗,指尖轻轻挠着小狗的下巴,小狗似乎也认得出这是熟悉的地方,不再发抖,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湿漉漉的。“会不会太麻烦你?”她小声问,声音细得像胡同里的风,眼睛里带着感激,还有点怯生生的——毕竟并肩作战的日子太短,突然住进别人的房子,总觉得不自在。

“麻烦什么?”阿宁嘴角难得勾起一抹浅淡的笑,那笑意像是刚化的冰,带着点生硬,却真实,“咱们也算共患难过,住得近点,有事儿也好照应。”她看向毕邪,眼神沉了沉,“而且,本源核心的事,我还想多跟你聊聊——总觉得影的话没说完,留着后手。”

毕邪点头。他也觉得不安,像有根细小的针藏在心底,时不时刺一下,提醒他雪山深处那道没完全闭合的裂隙,提醒他影最后那句“我们只是开始”。但此刻,看着胡同里来往的行人——提着菜篮子的大妈、骑着二八自行车的大叔、背着书包追跑的孩子,听着自行车的铃铛声“叮铃铃”响,那种踏实的感觉压倒了不安。“先安顿下来再说。”他道,“胡八一,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胡八一摸了摸下巴,烟还是没点燃,捏在手里转了转,转得烟纸都起了毛边:“我跟胖子商量好了,这倒斗的营生,算是彻底不干了。”他望向远处的高楼,玻璃幕墙反射着晨光,把光投在他脸上,“年轻时觉得刺激,现在才明白,安稳日子比什么都金贵。Shirley杨总说,咱仨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了,再跟粽子较劲,怕是要把老骨头留在地底下。”

“没错!”王胖子端着两碗豆汁儿跑回来,碗边沾着褐色的汁渍,他分给胡八一一碗,自己捧着碗吸溜了一大口,酸得龇牙咧嘴,却满足地叹了口气,“胖爷我打算跟老胡开个古玩店,就在潘家园附近,卖卖正经玩意儿,再也不跟机关、粽子打交道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腰,那里还贴着膏药,“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以后就想每天数着钱,听客人吹吹牛,晚上回家喝两盅,齐活!”

说话间,Shirley杨从胡同口走了过来。她换了身米白色的风衣,头发束成利落的马尾,几缕碎发贴在颈侧,带着点旅途的疲惫,手里提着个银色的行李箱,滚轮在石板上碾出轻微的声响。“我订了后天回美国的机票。”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的拉杆,“家族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我父亲留下的一些文件需要签字,大概……要待上小半年。”

胡八一握着豆汁儿碗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碗沿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喉结滚了滚。

王胖子看出气氛有点沉,赶紧打圆场:“回美国好啊!正好帮咱看看洋玩意儿,什么油画、怀表、银器,说不定能淘点好东西回来,给咱的古玩店镇场子!”他往Shirley杨手里塞了个焦圈,焦圈还带着热气,“尝尝,热乎的,到了美国可吃不着这么地道的,想了也没处买去!”

Shirley杨接过焦圈,指尖碰了碰他的手,带着点暖意。她咬了一小口,酥脆的口感混着芝麻的香,让她想起第一次跟他们来北京时的情景——也是这样的胡同,也是这样的早点摊,王胖子也是塞给她一个焦圈,说“不吃焦圈配豆汁儿,等于白来北京”。“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就回来。”她看着胡八一,眼神认真得像在立誓,“古玩店开业那天,我一定到。”

胡八一终于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点了点头,声音有点哑:“路上小心。”

简单的告别后,Shirley杨拖着行李箱往胡同口走,阳光落在她的风衣上,像镀了层金边,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铺到胡八一脚边。胡八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手里的烟不知何时被捏成了团,烟丝从指缝漏出来,像些细碎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