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凡七式?不可能!”
“这招式早在几十年前就失传了才对,你……你是玄真门的人?”
张玄尘闻言,心里暗爽——装了这么久,总算有人识货了!
他缓缓抬手将枯枝别在腰间,指尖又轻轻拂过道袍上的褶皱。
明明刚恢复没多久,却故意摆出高人形象。
他斜睨着白头翁,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慢悠悠的,带着几分故作的从容:
“哦?你认得这招式?那你可认得我这人?”
说罢,他微微侧身,让月光照亮自己的面容。
连别在腰间的枯枝都纹丝没动,故意将气场放得更足。
白头翁原本还撑着地面勉强抬着头,看清张玄尘面容的瞬间。
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像是瞬间冻住。
他张着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突然双腿一软。
竟瘫坐在地上,裤管下隐隐渗出湿痕——竟是吓得失了方寸。
“不、不可能!”
他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指着张玄尘的手不停哆嗦:
“当年明明传你已经被五大道门联手斩杀了——还说你背叛师门!”
“你怎么还活着?”
“还有你这修为……即便你还活着,这么多年也应该尽散了才对?”
“修为尽散?”
张玄尘脸上的从容瞬间淡了几分,别在腰间的枯枝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厉色。
他本是出来装装样子,没指望有什么收获。
可白头翁的话像惊雷般炸在他耳边,竟连他修为尽散的事情都知道。
他往前踏了两步,灵气陡然凝实,那股威压压得白头翁胸口发闷,声音也冷了下来:
“外面的人只会传,我身为玄真门道子,背叛师门被五大道门联手斩杀!”
“但是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我的修为底细——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话一出,白头翁浑身一颤,眼神慌乱地瞟向袁从戈,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袁从戈也猛地抬头,握着刀柄的手猛地紧了紧,显然没料到眼前这人,竟就是几十年前那场阴谋里传闻已死的玄真门道子。
不过这件事他并不知情——虽说他也是隶属皇室的宗师,可今年才三十多岁,当年的事他还是个小屁孩呢!
这老东西,难道是想拉自己下水?
张玄尘看着两人的反应,心里已然明了。
他这趟“装样子”,竟误打误撞触碰到了当年自己被陷害的关键线索。
而眼前这两人,想来就是皇室麾下的宗师。
也就是说,这件事不止五大道门,就连皇室也参与了。
白头翁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接下来的话绝不能再说。
他深知其中利害,猛地调动周身真气,一掌直接朝自己面门拍去,当场气绝。
袁从戈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喊道:“这事跟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玄尘冷冷地看着他紧张的模样,点了点头,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以你这个年纪,确实不该参与当年的事。”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活着做甚?”
话还没说完,别在腰间的枯枝突然射出,直接从袁从戈脑门穿了过去。
这一幕太过狠厉,吓得场上众人身直打哆嗦,连哭都忘了出声。
这时,张玄尘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连忙恢复了之前的笑容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态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那个被捆得像死猪一样的谢球英说道:
“把他放了吧,让他回去给皇室传句话。”
“当年的事最好跟皇室没关系,否则,贫道不介意亲自跑一趟!”
说完,张玄尘纵身一跃,飞进了云游观。
场上众人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岳老三擦了擦满头大汗,结结巴巴说道:
“这、这位道观观主的本事,也太邪乎了吧!”
“平时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道士呢!”
别说这几个孩子,就连魏良才也没想到,这位观主的本事竟这么高深。
听说这观主还是靠道长相助才恢复的。
那道长的本事得有多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