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天子脚下,如此“作死”地调侃皇家秘事。
却因他的说书技艺让听书的众人只觉酣畅淋漓。
笑声、叫好声在“听风轩”里久久回荡。
大家只当听个乐,可魏良才听到这两个女子的名字,当即心里咯噔一声。
自己按照自家娘子的嘱咐,给道长发去的传音也有段时日了。
这两位女子,该不会是自家娘子所说的三丫、四丫吧!
他曾听自家娘子说过,道长之所以外出远游。
就是为了前去蓬莱,寻找仙人,救治自家的两个姐姐。
虽然他从未见过三丫、四丫,但是天底下哪有这般巧合?
魏良才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家走。
大伙正听得起劲,谁也没注意到他的离开。
可谁能想到,唾沫横飞的说书匠,竟察觉到了他的离开。
瞥了下他离去的背影,却毫不在意,此刻正是精彩处,便自顾自接着讲了下去。
魏良才匆匆忙忙奔回自家府邸。
他虽只是八品教授,可好歹是当科状元,又专给皇子授课。
那些皇子虽不受宠,却也凑钱给他置了套像样的院子。
院子不大,却也齐整,仆人、丫鬟样样齐全。
刚推开院门,院里洒扫的仆人立马停下手里的活,躬身连声问好:
“老爷,您回来了!拜见老爷!”
魏良才哪有心思应承,只胡乱点了点头,脚步反倒更快了。
刚进院就见王丫儿坐在廊下,正低头哄着怀里的女娃。
小丫头攥着她的衣角,咿咿呀呀地笑。
王丫儿见他脚步踉跄、脸色发白,连忙把女儿递给身边的丫鬟。
起身快步迎上去,伸手扶住他胳膊:
“夫君,这是咋了?如何这么慌张?”
魏良才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声问道:
“娘子,你快想想——你先前提过的三丫、四丫,有没有正经名字?”
“还有她们的模样,你还记得清不?”
王丫儿被问得一愣,眉头蹙起来:
“夫君,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这个?”
“我跟她俩虽同村,同龄,却也不熟啊。”
“她俩从小就痴傻,村里的半大孩子都躲着走,哪敢跟她们凑近些?”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仔细回想起来,边想边说:
“模样……就记得圆脸胖乎乎的,眼神总透着股憨劲儿;”
“三丫性子闷,四丫倒爱咋咋呼呼,可磕磕巴巴的也说不出整话。”
“名字的话,村里人都喊三丫、四丫,没听过啥正经名字。”
魏良才听着,眉头拧得更紧。
白裙冷艳、蓝裙灵动,还能闯皇宫揍皇帝,跟“痴傻圆胖”的模样半点对不上。
难道真是自己猜岔了?
那两位姑娘既不是三丫四丫,也跟道长没关系?
他心里又急又乱,索性拉着王丫儿往廊下坐,
把听风轩里的说书匠讲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今儿我去听书,那年轻的说书先生讲京都来了两位仙子。”
“闯天牢,揍皇帝——名字却叫李子默、李子咋!”
“为夫猜测,可能就是娘子曾经所说的三丫、四丫。”
“李子默?李子咋?这不太可能吧?”
王丫儿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名字,眉头紧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眼神里满是疑惑,抬头看向自家夫君,语气带着点糊涂:
眼神里满是疑惑,抬头看向自家夫君,语气带着点糊涂:
“这名字……跟三丫四丫也不搭边吧?”
说着,声音渐渐小了,连自己都没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