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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两军对峙迷雾深 家书夜至惊破天(1 / 2)

建安城下,战云密布,却诡异地保持着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太孙赵宸亲率的两万新军主力,依托之前修筑的坚固营垒,背靠山势,面朝建安城,摆开了决战的阵势。营垒森严,壕沟深挖,拒马重重,箭楼林立,巡逻的士兵盔明甲亮,杀气腾腾,展现出百战精锐的凛然之威。

而在他们对面的旷野上,吴邪率领的回援贼军主力,也已然抵达,并仓促立下了连绵不绝的营寨。贼军的营寨与新军营垒相比,显得杂乱无章,旌旗五花八门,士卒喧嚣不断,远远望去,乌泱泱一片,人数确实远超新军,估摸有三四万之众,但军容士气,高下立判。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双方大军对峙已三日,除了每日例行公事般派出小股游骑,在阵前相互试探、追逐、偶尔发生小规模冲突外,竟再无大的动作。贼军没有如预想中那般,凭借兵力优势发动猛攻,新军也谨守营垒,并未主动出击。

这种反常的平静,让新军高层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太孙赵宸、陈彦、石头等核心将领齐聚,对着沙盘和地图,眉头紧锁。

“殿下,贼军抵达已三日,却始终按兵不动,只是每日派些游骑骚扰,这绝非吴邪的风格!” 昭武校尉石头沉声道,他久经战阵,对战场气息极为敏感,“末将观其营寨,虽杂乱,但核心老贼的营区戒备森严,似乎……在等待什么。”

太孙赵宸的目光投向陈彦:“维岳,你如何看?吴邪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千里回师,难道就是为了与我军在此地对耗粮草?”

陈彦凝视着沙盘上代表贼军的密密麻麻的小旗,缓缓摇头,眼中充满了困惑与警惕:“殿下,此事愈发蹊跷。吴邪此举,完全不符合流寇作战的常理。对峙,于我军而言,虽延缓了平叛进程,但凭借坚固营垒和精良装备,加之粮草充足,利于不败之地。而贼军劳师远征,粮草补给困难,人数众多,消耗巨大,对峙越久,对其越是不利。他究竟有何依仗,敢行此看似自取灭亡之举?”

“为今之计,” 陈彦建议道,“我军仍需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加强营防,谨守不出,多派精锐斥候,设法渗透贼营,探查其真实意图。同时,催促常胜校尉尽快率骑兵赶回,增强我军机动力量。只要我军阵脚不乱,粮道无忧,任他有何诡计,也难施展!”

“也只好如此了。”太孙叹了口气,同意了陈彦的建议。这种被动等待的感觉,让他十分憋闷,但身为统帅,他深知贸然出击的风险更大。

就在新军高层因吴邪的反常举动而陷入困惑与警惕的同时,在距离建安数百里之外的荆州南部边境,一场隐秘的军事调动,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荆州,南郡边境,一处隐秘的山谷军营。

营寨依山而建,戒备极其森严,远非吴邪贼军所能比拟。营中士卒,虽未打旗号,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行动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显然是久经操练的精兵。中军大帐内,一位身着便服、但气度不凡的将领,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地图凝神观看,地图上,建安城的位置被朱笔重重圈起。

一名身着“幽影”服饰的密探单膝跪地,禀报道:“将军,吴邪所部已于三日前抵达建安城外,与太孙军形成对峙。目前双方均无大战迹象。”

那将领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正是汉王赵奢的心腹大将,奉命在此秘密集结兵力。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对峙得好!就让咱们的太孙殿下,好好猜猜吴邪这莽夫想干什么吧。传令下去,各营按预定计划,向边境指定地域秘密集结,昼伏夜出,不得泄露行踪!没有本王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动一步!等待……最佳时机!”

“是!” 密探领命,悄然退下。

大帐内,将领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手指从荆州南部,缓缓移向扬州境内,最后虚点在代表太孙军后勤粮道的虚线上,眼中寒光闪烁:“赵宸侄儿,别怪王叔心狠,要怪,就怪你挡了不该挡的路……这东南之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

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正在悄无声息地撒向建安战场的身后。

时间,就在这种诡异对峙与暗中调兵中,又过去了两日。

这天傍晚,夕阳如血,将建安城外连绵的营垒染上一层凄艳的红色。新军大营辕门外,人来人往,巡逻队交替,一派肃杀景象。

这时,一骑快马,驮着一个满身尘土、衣衫褴褛、面色憔悴不堪的老者,踉踉跄跄地奔至辕门前。老者看上去年纪已不小,长途跋涉的艰辛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他滚鞍下马时,几乎站立不稳,幸好被守门的军士扶住。

“军……军爷……烦请通报……老朽……老朽要见……陈彦……陈参军……” 老者气喘吁吁,声音嘶哑,正是历经千辛万苦、从宣城郡赶来的赵府老管家,福伯。他这一路,带着三名赵府家将,分两批而行,途中一人坠崖身亡,一人病倒途中,另一路至今音讯全无,唯有他凭借顽强的意志和丰富的经验,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守门的队正见是一个风尘仆仆的老者,虽然怜悯,但军规森严,皱眉道:“老人家,此地乃军中重地,陈参军军务繁忙,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速速离去,莫要在此逗留!”

福伯闻言大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军爷!军爷开恩啊!老朽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面见陈参军!此事关乎大军安危!求军爷行行好,通报一声吧!老朽是宣城郡赵通判府上管家,有我家老爷亲笔信,要面呈陈参军!” 说着,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赵修远的官凭和那封已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的信。

队正验看官凭无误,确是宣城郡通判府的印信,脸色稍缓,但依旧为难:“老人家,不是我不通融,实在是……陈参军日理万机,此刻正在中军议事,实在不便打扰。你还是先到旁边营房歇息,等明日……”

“等不得啊!军爷!一刻也等不得啊!” 福伯泣声哀求,连连磕头,“若是误了大事,老朽万死难赎其罪啊!求军爷发发慈悲……”

正当队正左右为难之际,一队人马从营内巡视而出,为首一员大将,身材魁梧,面色冷峻,正是昭武校尉石头。他见辕门处喧哗,眉头一皱,策马过来:“何事喧哗?”

队正见是石校尉,连忙行礼禀报:“启禀校尉,这位老人家自称是宣城郡赵通判的管家,有急事要面见陈参军,属下因其身份已验明,正在劝说其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