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两人之间最后的那点空隙,彻底被填满。
宴筝只觉浑身都不自在。
“你……你别乱动!”
“我没乱动啊!”
陈生叫屈。
“莫要冤枉好人。”
宴筝气得想哭。
“你……你再动,我……我就不客气了!”
“你如何不客气?”
他说着,又不小心动了一下。
宴筝发出惊呼,小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你……你故意的!”
陈生冷笑一声。
“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
宴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严肃问得一愣,居然耐心听了下去。
“我本在谷外安分守己,采药度日,与世无争,是你非要拉着我盗取什么前尘镜。”
“更是你信誓旦旦地说路径你都熟悉,结果却将我带入这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死路绝境!”
“现在,你我二人,一男一女,被困在这幽暗狭窄之地,肌肤相亲,气息相闻。”
“你告诉我,我陈生一个清清白白的男子,日后传扬出去还如何做人?我的清白我的名声,尽毁于你手!”
明明是他一路言语轻薄,举止无状,怎么到了他嘴里,反倒成了自己图谋不轨,毁他清白了?
她憋了半天,终于嗔骂这么一句。
“胡说八道!”
陈生语气沉痛。
“哪一句是胡说?”
“我如今百口莫辩,跳进无尽海也洗不清了。你一个不闻谷的仙子,设下这般陷阱,引我入瓮,究竟是何居心?”
“你是见我孤身一人,便想用此等手段,逼我与你结为道侣?”
宴筝气得手脚并用地在他身上捶打起来。
“你这无赖!我打死你!”
陈生任由她捶打,嘴里却发出痛苦的呻吟。
“哎哟……打得好,打得好啊。”
“你毁我清白在先,如今又要谋我性命,我陈生今日便是死在这里,到了阎王殿前,也要告你一状!”
宴筝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她气喘吁吁。
洞穴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粗呼吸声。
“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陈生见状连连摇头。
“你毁了我的清白,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了。今日就当是我倒霉,这清白不要也罢!”
“不过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等这事了,你把你所知道的,关于那沈清愁的宝贝,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特别是辛金、己土属性的古宝。”
宴筝闻言,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行!我怎能出卖她!”
陈生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在这狭窄洞穴里带上了几分回响。
“我若是真图谋那沈清愁的宝贝,方才趁你心神大乱,直接用些手段逼问便是,何必与你在此浪费口舌?”
“再说了。”
陈生挪了挪身子,似乎是想换个舒服的姿势。
“你别动!”
宴筝的身子又是一僵,脸颊热度再次攀升。
陈生理直气壮。
“我腿麻了,谁叫你不信任我,我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