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的指尖轻轻拂过落地窗旁温颜买的绿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克制地清了清喉咙,将那份喜悦压回胸腔深处,却压不住眼底闪烁的光芒。
颜颜,过来看。他站在落地窗前,声音低沉而温柔。
温颜赤着脚从衣帽间跑出来,发梢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
她扑进孟宴臣怀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整座城市的灯火在他们脚下流淌,如同坠落的星河。
我们的家。孟宴臣收紧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他的下颌抵在她发顶,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刻进肺里。
温颜仰头看他,伸手抚平他微蹙的眉心:宴臣,你在想什么?
想把你藏起来。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我是说,这里视野很好。
温颜轻笑,指尖描绘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表面上克己复礼的孟氏继承人,骨子里却对她有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求婚那天,他单膝跪地时手指都在发抖,戒指盒被他攥得发烫。
衣帽间我收拾好了。温颜转移话题,牵起他的手,你的衬衫按颜色分类挂好了,领带也——
孟宴臣突然将她抵在落地窗上,温热的唇压下来,吞没了她未说完的话。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手掌贴在她腰后,隔着薄薄的睡衣传递灼人的温度。
宴臣…温颜喘息着推他,窗帘…
这是顶层,没人看得见。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指尖已经挑开她睡衣的第一颗纽扣。
冰凉的玻璃贴着她裸露的背脊,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冷热交加间,温颜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孟宴臣突然停下动作,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抱歉,我太急了。
他总是这样——情动时像头失控的野兽,又会在关键时刻用惊人的自制力刹住车。
温颜曾开玩笑说他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一个循规蹈矩,一个只想将她拆吃入腹。
我喜欢你这样。温颜主动吻上他的喉结,感受到那里的脉搏剧烈跳动,我们的家,我们的夜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闸门。
孟宴臣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
温颜在他怀里数着心跳,不是自己的,而是他的——那个在人前永远从容不迫的男人,此刻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主卧的灯光被他调暗,温颜陷进柔软的床垫里,看着孟宴臣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他的动作优雅得像在董事会做汇报,眼神却危险得让她脚趾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