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将那份西北女子的卷宗单独放在一边,又拿起几份翻阅。他指着其中一份,对李纲说:
“这个女子,擅长算术,其父是地方盐运使,她常年协助父亲盘点账目,对漕运损耗有独到见解。这种人才,比那些只会吟诗作画的强百倍。”
李纲点头称是,眼中也带着几分赞赏:“陛下慧眼如炬。这些女子确实与众不同,臣等在初选时也颇感意外。许多人并未受过正统儒家教育,行事更显务实。”
“务实好啊!”李云龙笑了起来,“大宋现在最缺的就是务实的人。那些空谈误国的酸儒,朕一个都不要。这次选妃,朕就是要告诉天下人,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也能为国出力!”
他将卷宗放下,心情颇为舒畅,“心性与胆识的测试,要严,要真。朕要知道她们在绝境中会如何抉择,在诱惑面前能否坚守底线。那些假惺惺的,一概不要。”
“臣明白。”李纲躬身应道。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探子打扮的侍卫冲入殿内,单膝跪地,气喘吁吁。
紧接着,一个平日里负责传达宫中事务的老太监,急匆匆地走到李云龙身边,附耳低声说:
“陛下,张叔夜八百里急报……”老太监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李云龙的目光从卷宗上移开,看向老太监。他挥手示意李纲退后几步。
“讲。”李云龙言简意赅。
老太监身体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李云龙的神色,才敢继续说:
“张大人奏报,金军正在调整兵马,囤积粮草,似乎……似乎准备再次南下,请陛下早做准备。”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老太监急促的呼吸声。李纲站在一旁,脸色也变得凝重。
李云龙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卷宗,那上面是关于一个女子对黄河治理的独到见解。
片刻后,他将卷宗合上,发出一声轻响。
“朕知道了。”李云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静得有些渗人。他将卷宗放在龙案上,靠在椅背上,目光望向殿外。
“金狗,还真是不死心啊。”他自语道,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传朕旨意。”李云龙坐直身子,眼神变得锐利,“立刻召集枢密院、兵部、户部、工部所有主官主将,即刻入宫议事!”
“是!”太监和探子齐声应道,旋即转身,快步离去。
李纲上前一步,低声问:“陛下,那选妃之事……”
“是选将,不是选妃,记住了。”李云龙强调到
李纲连忙说:“是是是,选将选将,是老臣说错了。”
“这事先放一放。”李云龙摆手,“国难当头,选将之事暂缓。现在,朕要先解决金狗的问题。不过有志要报国之士不准主拦。”
他站起身,走到殿中央,背负双手,目光如炬,似乎已经看到了千里之外的狼烟。
“金狗想来,朕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李云龙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坚决。他转头看向李纲,说:
“李纲,你通知禁军,即刻进入戒备状态,城门加强巡逻。另外,派人去各州府,秘密核查粮仓储备,以及民兵训练情况。”
“臣遵旨,等一会臣就去安排。”李纲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