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怀上了,朕给你请功,给你爹升官,给你全家赏赐。你要是觉得别扭,就当是为国尽忠了。”
他把这事说得跟上战场杀敌一样,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和功利性。
这番话,古怪至极,却奇迹般地安抚了郑小云的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将心头那些女儿家的羞涩与慌乱强行压了下去。
是啊,就当是一个任务。一个……能改变她自己,甚至改变大宋命运的任务。
她缓缓走到床边,脱下绣鞋,和衣躺在了李云龙身边,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板。
李云龙侧过头看着她,黑暗中,她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像一根绷紧了的弓弦。
“又不是没经验,这么紧张干什么,放松点。”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一种不耐烦的理所当然。
郑小云的身体猛地一颤,黑暗成了她最好的保护色,让她不至于将脸上的错愕与窘迫暴露无遗。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细若蚊蚋,却异常清晰:
“陛下,臣妾……臣妾没有同床之事的经验,还是头一回。有些紧张,请陛下恕罪。”
空气瞬间凝固了。
李云龙撑起半个身子,难以置信地凑近了些,仿佛想看清她的表情。“你说啥?再说一遍?”
“臣妾……未经人事,失了礼数,请陛下见谅。”郑小云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感觉脸颊已经烧成了烙铁。
李云龙愣了足足有三秒,然后猛地向后一躺,发出一声感慨:“哎哟我操!还有这好事儿?”
这声粗鄙的惊叹,让她原本预想过无数种可能,或温柔,或粗暴,或带着帝王的施恩,却唯独没想过会是这种反应,像个捡了天大便宜的土匪。
他嘀咕着:“老子还以为这宫里的女人,进宫前都得让太监拿那什么玩意儿给‘验验货’,搞半天还有漏网之鱼啊。”
郑小云:“……”她觉得这位陛下可能对宫里的流程有什么误解。
李云龙来了兴致,侧过身对着她:“没事,别紧张。进宫前教习姑姑没给你们上过课?拿本春宫图什么的,照着学学。”
“太久了,都忘了。”郑小云只能找了个最蹩脚的借口。
她确实上过课,但那些模模糊糊的理论知识,和此刻躺在一个活生生的、气息灼热的男人身边,完全是两码事。
“忘了?这玩意儿还能忘?你这功课也做的太不到位了吧。”李云龙啧了一声,一副“你这兵是怎么当的”表情。“算了算了,指望不上你,反正今天也用不上,刚刚好培养一下感情。”
“哎,我说你,多大了?”李云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郑小云被他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连忙回答:“回陛下,臣妾今年二十有六。”
“二十六?不小了啊。”李云龙嘀咕了一句。他印象里,这古代的女子,二十六岁,估计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接着问:“进宫多久了?”
郑小云声音有些低:“回陛下,臣妾进宫……快十余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