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星际集团的测试员。” 夜鹰的目光飘向窗外,机械义眼的蓝光黯淡下去,“专门负责体验他们的新游戏,说白了就是个活靶子。” 他摸了摸脸上的疤痕,指尖划过伤口时微微颤抖,“三年前,他们研发出第一代‘意识囚笼’技术,需要真人测试。我因为反抗被强制绑在实验台上,头上插满了电极针。”
沈青荷捂住嘴,笔记本电脑从膝盖上滑下来,幸好鬼手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键盘上激起细小的水花:“那你……”
“差点死在虚拟世界里。” 夜鹰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他们把我的意识困在《星际争霸》的地图里,让虫族啃食我的虚拟身体,感受真实的痛苦。每次‘死亡’都会重置意识,但记忆不会消失,那种被撕碎的感觉,我经历了整整一百次。”
他的机械臂突然攥紧,金属指关节捏得发白:“后来我趁着守卫换班,用藏在假牙里的微型刀片割断了束缚带。逃出来的时候,后背中了三枪,差点烂在臭水沟里。” 他掀起衣服,后背上的疤痕像条扭曲的蜈蚣,“从那天起,星际集团就把我列为黑名单,追杀了我整整三年。我换过七张身份卡,住过废弃工厂,睡过下水道,就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空调的抽风声在回荡。我看着夜鹰脸上的疤痕,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戴着防尘口罩,为什么对星际集团有着近乎疯狂的恨意。那些伤疤不仅刻在皮肤上,更刻在灵魂里,是永远无法愈合的痛。
沈青荷突然冲过去抱住夜鹰,哭声压抑得像只受伤的小猫:“对不起…… 之前还怀疑你是星际的卧底……”
夜鹰的身体僵了一下,机械臂迟疑地抬起,最终轻轻落在她的背上。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此刻竟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沈青荷的声音闷闷的,从他的胸口传来。
夜鹰冷哼一声,推开她时,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脆弱,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因为我不想让更多人落到我那样的下场。” 他指着报表上的玩家 Id,“这些人里,有学生,有上班族,有刚退休的老人…… 他们只是想在游戏里找点快乐,凭什么要成为星际的实验品?”
我沉默良久,走到夜鹰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肌肉紧绷着,像块坚硬的石头,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压抑的怒火和痛苦。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工具,而是我们的兄弟。”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的仇,就是我们的仇。星际集团欠你的,我们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夜鹰的机械义眼突然闪烁起蓝光,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科技光芒,而是带着温度的波动。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泛红。
“系统轻声提示:夜鹰忠诚度 Ax,团队凝聚力 + 30%。” 虚拟面板上的团队图标亮起耀眼的光芒,四个小人影紧紧靠在一起,“解锁团队隐藏技能‘复仇之火’,对星际集团相关目标造成 150% 伤害。”
鬼手突然扔过来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夜鹰接住打开,里面是副全新的机械义眼:“我根据你的神经参数改装的,比你现在这个强十倍。” 他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但眼神里有了一丝暖意,“能自动识别星际集团的芯片信号,还能防电磁脉冲。”
夜鹰拿起新的机械义眼,手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表面。他突然笑了,这次的笑容很干净,没有了之前的嘲讽和戒备:“谢了,老鬼。”
“少废话,赶紧换上。” 鬼手别过脸,假装调试服务器,“等会儿还要制定潜入赫尔实验室的计划,可没空等你哭鼻子。”
沈青荷已经重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赫尔实验室的详细结构图:“实验室的安保系统采用了最新的生物识别技术,指纹、虹膜、声纹缺一不可。” 她指着地图上的通风管道,“只有这里是监控盲区,但直径只有 30 厘米,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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