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才讪讪地解释:
“她说家里弟弟要上学...我看她挺可怜的...”
“可怜?”小宝冷不丁插嘴,
“装可怜谁不会?就你们这些凯子好骗。”
这话让房间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福才脸上的血色褪去,阿明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他妈说谁是凯子?”阿明吼道。
我赶紧起身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可战火已经点燃。
从820房间到电梯,不过十几米的走廊,四个人却走得格外漫长。
小宝喋喋不休地吹嘘着自己的“魅力”,
说那越南姑娘如何对他死心塌地,如何主动投怀送抱。
福才闷头走路,阿明则不时冷笑。
电梯缓缓下行,镜面墙壁映出四张扭曲的脸。
“我就不明白了,”
小宝对着电梯里的自己整理头发,
“凭什么非要给钱?你们这是玷污感情。”
阿明嗤笑一声:“感情?你跟她讲感情?她跟你讲的是港币!”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俗?”小宝反唇相讥。
福才突然小声嘟囔:“可是...不给钱...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小宝转身逼视福才,“你情我愿的事,非要搞得像交易?”
我看着电梯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心里暗暗冷笑。
小宝这套说辞,骗鬼去吧。
那三个越南姑娘离开时,分明都挨个收了红包——
除了陪小宝的那个,脸色最难堪,脚步最匆忙。
这其中的蹊跷,不言而喻。
电梯门打开,澳门的喧嚣扑面而来。
他们一路吵到美狮娱乐场门口,钻石形状的建筑熠熠生辉。
“我再说最后一遍,”小宝不耐烦的说道“我一分钱都没给!爱信不信!”
阿明已经懒得再争,只是摇头:
“行,你厉害,你白嫖,你牛逼。”
福才看着娱乐场金光闪闪的大门,突然说:
“等下再去玩两把?把花销搞回来”
“玩个屁!”阿明没好气地说,
“钱都送给越南姑娘了,哪还有本钱?”
小宝却来了精神:
“走啊!我有!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赌运亨通!”
他大手一挥,率先走向娱乐场大门。
我和阿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