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美师娱乐场,喧嚣声便如潮水般将我们四人淹没。
璀璨的水晶吊灯下,一张张赌桌如同精心布置的舞台,
绿色绒布在灯光下泛着幽光,筹码碰撞声此起彼伏,像是演奏着一曲金钱的交响乐。
方才还在争论小宝是否给过越南姑娘钱的事,此刻已被这奢靡氛围冲散,
四个人的注意力全然被这流光溢彩的赌场所吸引。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醇香与高级香水的芬芳,混杂着人们压抑的兴奋与紧张的喘息。
小宝眯着眼扫视全场,最终领着三人走向一张僻静的百家乐赌桌。
这张桌子恰好没有其他玩家,显得格外冷清,荷官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姐,
穿着笔挺的制服,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淡漠,眼神里却藏着阅尽千帆的从容。
福才用浓重的高邮话打趣道:
“老板真会挑桌子,挑了个老妈妈发牌的。”
他的声音在喧嚣中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奇妙地融入了这光怪陆离的环境。
小宝同样用乡音回敬:
“你还以为是你昨晚那个越南小姑娘啊?
我们这是在赌钱呢,你个二逼线。”
这话引得福才和阿明会心一笑,
刚刚还吵的面红耳赤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赌桌正上方的显示器清晰地展示着牌路,最后四口呈现出完美的单跳格局——
一庄一闲,一庄一闲,如同精心编排的舞蹈节奏。
小宝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一万的筹码,在指尖把玩片刻,
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推到了闲家的位置。
筹码与绒布接触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敲响了赌局的开场锣鼓。
“你们打不打?”
小宝扭头问道,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经过昨晚在这家赌场的预热,福才和阿明早已手痒难耐,各自取出三千筹码紧随其后。
荷官大姐面无表情地开始发牌,动作娴熟得如同经过千次排练的舞蹈,
纸牌在她指间翻飞,发出清脆的沙沙声。
当牌发放到面前时,小宝故作姿态地开始眯牌,
手指小心翼翼地掀起牌角,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鉴赏什么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