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红木桌上的白酒瓶倒了两个，菜盘子堆得老高。沈知意端着茶杯，指尖攥得杯子壁泛白——对面的恒通公司张总，已经第三次借敬酒的名义往她身边凑，身上的酒气混着劣质香水味，熏得她胃里发紧。
“沈总，”张总端着酒杯，舌头都有点打卷，伸手就往沈知意手腕上抓，“老城区的文创合作，可是块肥肉，你陪我喝了这杯，咱们明天就能签合同——你这么年轻漂亮，还怕赚不到钱？”
沈知意猛地往后缩手，茶杯差点摔在桌上。旁边的助理小吴赶紧站起来，想打圆场：“张总，沈总酒精过敏，我替她喝，替她喝！”
“你算哪根葱？”张总一把推开小吴，眼睛直勾勾盯着沈知意，嘴角挂着油腻的笑，“我跟沈总谈事，有你说话的份？沈总，别给脸不要脸，今天这杯酒你不喝，这合作……”
“合作不用谈了。”沈知意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恒通要是想合作，就拿出诚意，别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沈氏集团，不缺你这一个合作方。”
张总愣了下，随即笑出声，伸手就要去拍沈知意的肩膀：“哟，沈总还挺厉害？不过年轻人，别太傲了——在这圈子里混，哪有不吃点亏的？我摸你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他的手还没碰到沈知意的肩膀，“啪”的一声脆响，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下来。沈知意的手还停在半空，掌心有点发麻——她刚才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力道大得连自己都愣了下。
张总的脸瞬间红了半边，酒也醒了大半，捂着脸颊瞪着沈知意：“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沈知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点怯意，“我老公教我的，手别放不该放的地方——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合作草案，伸手拿起来撕成两半，扔在张总面前：“这合作，我沈氏不签了。你刚才的行为，我会让法务部跟进，性骚扰可不是小事，恒通要是不想惹麻烦，就赶紧给我道歉。”
包厢里的其他宾客都看呆了，有人悄悄拿出手机录像，有人低头小声议论：“这张总也太过分了，活该被打！”
“沈总也太飒了吧！一点都不怂！”
小吴也反应过来，赶紧走到沈知意身边：“沈总，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咱们别跟他在这耗着。”
张总看着地上撕碎的草案，又摸了摸发疼的脸颊，酒劲彻底没了，语气开始发虚：“沈总，我……我刚才喝多了，不是故意的，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合作的事咱们还能再谈……”
“没什么好谈的。”沈知意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转身就走，“等警察来了，你跟他们解释吧。还有，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怕脏了我的眼睛。”
走出包厢，走廊里的冷风一吹，沈知意才觉得掌心的麻意还没消。她掏出手机，拨通陆衍的电话，刚接通就忍不住委屈：“陆衍……我刚才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