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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焦急的金玉妍(1 / 2)

景阳宫的夜,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惶惶不安。殿内炭火烧得旺,暖意熏人,可金玉妍却觉得浑身发冷,指尖冰凉。她身着一袭绛红色宫装,本该衬得肌肤胜雪,此刻却因神色焦灼,显得面色有些苍白。她在殿内来回踱步,珠钗环佩随着脚步叮当作响,打破了殿内的沉寂,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不安——李尹是因逼死发妻,被皇上一道圣旨强召入京请罪,根基未稳便身陷险境,如今又遭软禁,这每一步都踩在刀刃上。

“丽心,还没消息吗?”金玉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侍立一旁的贴身宫女丽心,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利子那边还没回话?咱们平日里没少打点他,他在御膳房当差,总能借着送膳的由头,探到些延晖阁的动静吧?”

丽心连忙上前一步,屈膝应道:“回娘娘,还没有。小利子说,延晖阁是皇上特意吩咐严管的地方,守卫比别处严上三倍,连御膳房送过去的膳食都要经过三层查验,他根本近不了王爷的住处,只偷偷打听着,王爷今日在阁中并未动过膳食,似是心绪郁结,连茶水都没喝几口。”

金玉妍闻言,心头一沉,抬手扶住一旁的桌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面的雕花纹路,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眼底满是忧虑,“皇上把王爷留在延晖阁,说是让他暂住,可那延晖阁四面环水,守卫比冷宫还严,分明是软禁!王爷刚因逼死发妻的罪名受了皇上斥责,性子又傲,怎能受得住这般屈辱?更何况这罪名本就容易引人非议,在京中多待一日,便多一分被人构陷的危险。”

“娘娘息怒,”丽心连忙劝慰,“小利子说了,他会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买通阁中负责洒扫的小太监,好歹能递句话进去。再说,娘娘您这些日子往养心殿跑了多少趟,为王爷求情的心意,皇上心里总归是有数的。”

“求情?”金玉妍苦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绝望,“本宫那些求情,在皇上眼里怕是只会更添猜忌!他本就疑心本宫与王爷过从甚密,本宫这般急切,反倒坐实了那些闲话。可本宫能怎么办?王爷是玉氏的主君,也是本宫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他若是出事,玉氏危矣,本宫在这宫中也再无依靠!”

她顿了顿,抬手抚上腕间一串温润的黄玉手串,那手串是当年李尹亲手为她戴上的,每一颗黄玉都打磨得圆润光滑,带着淡淡的光泽,是她离乡入宫时唯一带走的念想。“不行,本宫必须让王爷知道该如何自处。告诉他,万万不可与皇上起争执,凡事隐忍退让,哪怕受些委屈也无妨,只要能平安回到玉氏就好。还有,让他提防宫中之人,尤其是闵恩静那个贱人——那日的撞见,多半是她引着皇上去的。。”

丽心面露难色:“娘娘,小利子那边已经尽力了,延晖阁的守卫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亲信,贸然递消息,若是被人察觉,不仅小利子性命难保,连娘娘您也会被牵连啊!”

“事到如今,顾不得那么多了!”金玉妍斩钉截铁地说,“你再去一趟,告诉小利子,只要他能把字条递到王爷手里,本宫再给他十倍的赏银,日后他在御膳房的前程,我也会设法打点。只要能保王爷平安,本宫哪怕是拼了这嘉妃的位份,甚至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你快去,务必叮嘱他小心行事,别留下任何痕迹。”

“奴婢遵旨。”丽心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下,脚步匆匆地消失在殿外。

金玉妍望着丽心离去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腕间的黄玉手串,思绪飘回了年少时的玉氏王宫。那时她与李尹一同长大,他是意气风发的王世子,她是金家嫡女,他亲手将这串黄玉手串戴在她腕上,说会护她一生无忧。如今物是人非,他成了玉氏王爷,却因逼死发妻的罪名被召入京,她成了大清嘉妃,却只能在深宫之中急得团团转,连见他一面都难。她只盼着这串手串能如当年的承诺一般,护他平安,护玉氏周全。

而这一切,都被隔壁西偏殿的闵恩静听得一清二楚。

西偏殿内,烛火昏暗,气氛凝重。闵恩静身着一袭素色宫装,静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她入宫不过半年多,眉眼间还带着几分青涩,眼底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决绝。她的贴身宫女智贤正躬身站在一旁,低声禀报着方才在景阳宫外听到的一切。

“主儿,嘉妃娘娘让丽心再去找御膳房的小利子,想通过洒扫的小太监给玉氏王爷递消息,还让王爷提防您呢。”智贤的声音压得极低,“看来她是真的急了,连这么冒险的法子都肯试。”

闵恩静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急有什么用?她越急,越容易出错。我入宫不过半年多,就传来姐姐被李尹和金玉婧逼死的噩耗,我在深宫之中,连为姐姐哭一场都要小心翼翼,这份恨意,我一刻也不敢忘。多亏娴贵妃和令妃娘娘暗中相助,咱们才能有人手可用,不然凭着我入宫半年的资历,哪能这么顺利?”

“小主说得是,”智贤连忙应道,“娴贵妃娘娘心思缜密,令妃娘娘人脉广阔,有她们相助,咱们如虎添翼。只是嘉妃娘娘这般急切地与王爷联络,会不会是想传递什么密谋?要不要奴婢去给小利子透个话,让他故意拖延,或是把消息换了?”

“不必。”闵恩静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让她递。她递的消息越多,留下的把柄就越多,小利子收了她的好处,日后便是指证她的人证。皇上本就因李尹逼死发妻的事震怒,下旨召他入京问罪,如今又猜忌他与嘉妃过从甚密,他们还敢私下联络,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我姐姐冤死还不到三个月,她们就想这么蒙混过去,我绝不能让他们好过。”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景阳宫方向那明亮的灯火,眼中满是刻骨的恨意。“智贤,你还记得吗?我收到了族人偷偷送来的消息,说姐姐被金玉婧日日欺辱,李尹视而不见,最后姐姐不堪受辱,自缢而亡。闵氏一族也因此被排挤打压,几乎没有立足之地。若不是令妃娘娘暗中指点我,说愿意帮我复仇,我怕是早就被这深宫的绝望吞噬了。”

智贤躬身道:“小主的血海深仇,奴婢一刻也不敢忘。只是如今皇上虽软禁了王爷,却并未对嘉妃娘娘动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怎么做?”闵恩静冷笑一声,“皇上召李尹入京,本就是为了问他逼死发妻的罪,留他在京,名为暂住,实为软禁,这本身就说明皇上对他们的猜忌已深。令妃娘娘早就说过,帝王猜忌是最烈的毒药,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咱们只需顺着皇上的猜忌,把证据递上去,再借着令妃娘娘在御前的影响力吹吹风,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

她转头看向智贤,眼神锐利如刀:“你继续派人盯着景阳宫和延晖阁,嘉妃和李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要一一记好。等皇上那边有了动静,到时候便是最佳时机,我要揭发他们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