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柔弱的模样:“愉妃姐姐说得是,是臣妾失言了,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笑着摆了摆手:“罢了,都是些孩子,闹闹也好,倒是显得热闹。”她看似偏袒,实则早已看清了其中的门道。
坐在角落的恭贵人乌雅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喜。她端起酒杯,走到令妃身边,故作亲昵地说道:“令妃娘娘真是聪慧,几句话便说得嘉妃娘娘哑口无言。不过嫔妾倒是觉得,娴贵妃娘娘今日似乎有些冷淡,莫不是对太后的寿宴有什么不满?”
这话一出,殿内的气氛瞬间安静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娴贵妃甄嬛,等着看她的反应。
甄嬛缓缓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恭贵人身上,语气淡然:“恭贵人说笑了,太后寿宴,本宫欢喜还来不及,何来不满之说?倒是恭贵人,不好好饮酒,反倒操心起本宫的心思,未免太过清闲了些。”她的声音不重,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便将恭贵人的挑拨化解于无形。
慎嫔阿箬连忙站起身,附和道:“娴贵妃娘娘所言极是,恭贵人许是一时失言,还望娘娘莫要见怪。今日是太后的大喜日子,咱们还是多敬太后几杯酒才是。”她一直跟在甄嬛身后,此刻出面打圆场,既维护了甄嬛,也暗中敲打了恭贵人。
恭贵人脸色发白,连忙跪倒在地:“嫔妾失言,求娴贵妃娘娘恕罪。”
“起来吧,”甄嬛摆了摆手,语气依旧平淡,“下次说话,多过过脑子。”
庆贵人陆沐萍一直紧紧跟在令妃身边,见状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端起酒杯,小声说道:“太后,臣妾敬您一杯,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她胆小怕事,只想借着令妃的庇护,安稳地在后宫立足。
婉贵人陈婉茵和安常在冬果尔氏,自始至终都沉默地坐在角落,如同透明人一般,偶尔随着众人举杯,却不敢多说一句话。她们深知,在这后宫之中,沉默是最好的自保方式。
宴会继续进行,歌舞依旧升平,可妃嫔们之间的暗斗却从未停止。金玉妍时不时地给令妃使绊子,却都被魏嬿婉用巧妙的言辞化解;顺嫔则继续在弘历面前扮演着柔弱无辜的角色,暗地里却不断给金玉妍使眼色,试图拉拢其他妃嫔孤立令妃;闵恩静表面上对金玉妍恭敬有加,实则在暗中观察着各方势力的变化,盘算着如何挑起更多的冲突,好坐收渔翁之利;恭贵人虽被甄嬛敲打,却并未死心,依旧在暗中寻找着挑拨离间的机会。
娴贵妃甄嬛始终保持着冷静,偶尔开口,便总能精准地掌控局势,不让自己陷入任何纷争之中。愉妃海兰则继续扮演着沉默的角色,只在关键时刻,用一两句话点明要害,维护着自己与盟友的利益。
乾隆皇帝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一派和睦的景象,脸上带着笑容,心中却也清楚这后宫的复杂。他偶尔对令妃温言几句,又不时安抚一下金玉妍和顺嫔,巧妙地维持着各方势力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