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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长春宫的试探(1 / 2)

长春宫庭院里的海棠开得正盛,粉白花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宛若碎雪。素练捧着皇后赏赐的绸缎,踩着绵软的花瓣躬身出宫,珠钗上的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衣摆扫过石阶时,还沾了片未谢的海棠。

她刚走,富察琅嬅便放下手中的玉如意,目光落在阶下侍立的宫女身上。那宫女身着淡青宫装,领口绣着缠枝莲纹,发间只簪了支银质素簪,正是莲心。富察琅嬅指尖划过紫檀木桌案上的描金花纹,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素练出宫嫁人了,长春宫掌事的位置不能空着。莲心,从今日起,你便升为掌事宫女,这对赤金嵌红宝石的耳坠,你先戴着,也算撑得起身份。”

莲心闻言,连忙跪地谢恩,接过锦盒时,指尖因激动微微发颤。她起身时,特意理了理衣襟,将耳坠戴好——赤金的光泽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原本温顺的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掌事宫女的沉稳。

这一幕,恰好被前来长春宫送东西的阿箬看在眼里。阿箬身着石榴红宫装,袖口绣着暗纹云鹤,发间插着支点翠簪子,手里拎着内务府刚领的月例银子,见莲心换了装扮,眼神里满是羡慕,却又带着几分不服气。她暗自嘀咕:“不过是长春宫的掌事,我也是延禧宫的掌事,凭什么她就能穿金戴银,我却只能用些普通首饰?”

几日后,阿箬去内务府领月例,刚走出大门,就撞见了同样来领份例的莲心。莲心穿着新做的藕荷色宫装,腰间系着碧玉腰带,发间插着支赤金步摇,走路时步摇轻轻晃动,格外惹眼。阿箬本就因身份地位比不上长春宫的掌事而憋了口气,见莲心这般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莲心姐姐吗?如今升了掌事,穿戴倒是越来越体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哪位小主呢。”

从前莲心身份低,性子软,每次见了阿箬的冷言冷语,都只当没听见,默默避开。可如今她是长春宫的掌事宫女,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长春宫的脸面,哪还能像从前那般忍让?她停下脚步,眼神冷了几分:“阿箬妹妹说笑了,我不过是按规矩穿戴,倒是妹妹,刚从内务府出来,就这般尖酸刻薄,就不怕失了延禧宫的体面?”

“我失不失体面,轮得到你管?”阿箬双手叉腰,声音又提高了几分,“你不过是仗着皇后娘娘的恩宠,才爬得这么快,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我能升为掌事,是凭自己的本分和皇后娘娘的信任,不像妹妹,只会在这里逞口舌之快。”莲心也不肯退让,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越来越凶,引来不少宫人围观。

而这一切,都被刚从内务府领完份例的贞淑看在眼里。贞淑穿着一身深紫色宫装,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玉兰花,发间插着支银质嵌珍珠的簪子,气质沉稳。她没有上前劝阻,只是拉着身边一位相熟的宫人,轻声打听了几句,待弄清原委后,便快步回了启祥宫。

此时,金玉妍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扇面上绣着盛放的杜鹃花。她穿着一身橙黄色宫装,裙摆上绣着金线缠枝莲纹,发间插着支赤金嵌南珠的凤钗,指尖戴着宝石嵌银护甲,正漫不经心地看着庭院里的景致。

贞淑走上前,屈膝行礼,声音恭敬:“主儿,奴婢方才在宫道上,撞见了延禧宫的阿箬和长春宫的莲心争吵,那阿箬当街撒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金玉妍听到“阿箬”二字,手中的团扇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贞淑是她的陪嫁丫鬟,两人同为玉氏人,在这深宫里,金玉妍唯一信得过的人便是贞淑,就连从潜邸就跟着她的丽心,也远不及贞淑得她信任。她指尖摩挲着护甲上的宝石,声音带着几分嘲讽:“这阿箬,从前在潜邸时就骄纵跋扈,我还以为进了宫,能收敛些性子,没想到还是这般不知分寸。”

贞淑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主儿,那阿箬仗着自己是娴妃娘娘的陪嫁,又有个做官的阿玛,在宫里越来越放肆了。”

金玉妍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她放下团扇,看着贞淑:“这样也好,她有野心,就容易被人利用。咱们只需好好看着,说不定日后,她能帮咱们个大忙。”说罢,她又摸了摸指上的护甲,眼神里满是深意。

另一边,阿箬气冲冲地回了延禧宫。她一进门,就把手里的月例银子往石桌上一摔,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惢心正端着一盆清水从里屋出来,见她这般模样,连忙上前,轻声问道:“阿箬姐姐,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惹您生气了?”

“还能有谁?就是长春宫的莲心!”阿箬一提莲心,火气就更大了,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不过是升了个掌事宫女,就敢对我指手画脚,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她的声音不小,恰好传到了正坐在窗边看书的甄嬛耳中。甄嬛穿着一身淡蓝色宫装,裙摆绣着淡雅的兰草花纹,发间插着支白玉簪子,气质温婉。坐在她身边的海兰,穿着浅粉色宫装,发间插着支珍珠簪子,听到阿箬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头看了甄嬛一眼。阿箬是甄嬛的陪嫁丫鬟,这事她不便插手,于是便起身,笑着对甄嬛说:“姐姐,我去看看小厨房的点心好了没,免得凉了就不好吃了。”

甄嬛点点头,待海兰走后,她合上书,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阿箬,进来。”

阿箬听到甄嬛的声音,心里虽有气,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她把自己和莲心争吵的事情说了一遍,语气里满是委屈,却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错,就连甄嬛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她也没察觉。

等阿箬说完,甄嬛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声音冰冷:“跪下。”

阿箬愣住了,脸上满是茫然,她看着甄嬛,小声说:“主儿,我……”

“怎么?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了?”甄嬛放下茶盏,眼神锐利地看着她,“看来本宫平日里对你太过宽纵,才让你这般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