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挑而张扬的笑容，猩红的双眸在魔界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尾巴尖端燃烧起黑色火焰，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不是永夜领主又是谁？
他凑在白昭华耳边，轻言细语地哄骗着人类，让他们陷入用蜜糖编织的谎言。白昭华就像被针刺了一下，被吓得猛然后退一步，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这个恶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连一丝魔力波动都没有？
她本能地后退，却忘记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缘。几块碎石被她踉跄的脚步踢落，无声地坠入深不见底的白色深渊，连一丝回响都没有传回来。
“秦念……”
路西恩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优雅的恶魔，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明明是最痛恨的仇敌，是毁掉他所有计划的罪魁祸首，他此刻却连一丝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不是不想复仇，而是当力量差距大到令人绝望时，连恨意都变成了奢侈。
现在他只祈求秦念能大发慈悲，给他一条生路。
秦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底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路西恩，在世界意识的帮衬下居然摆了他一道，让他怎么可能放过？
不过现在，恶魔半点心思都没有放在这位想要摇尾乞求，却又放不
“炽天使阁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被猩红色的眼睛锁定，白昭华感觉自己坠入了一片深色的汪洋。那目光像是粘稠的蜜糖，让人既恐惧又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溺其中。
她藏在斗篷下的双手颤抖着，就算有一丁点的希望，她都不愿意放过。
理智告诉她不该相信敌人的任何承诺，但求生的本能却让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张开：“什么……交易？”
“白昭华！”
路西恩的怒吼声传来，他猛地冲上前，想要抓住白昭华的肩膀质问她的背叛。然而下一秒，铺天盖地的杀意将他淹没。
全身的皮肤都像是被无数细小的银针穿刺，再往前一步，真的会死。
这个认知如同钢钉般深深楔入他的大脑，对上秦念那双含笑的眼睛，他所有的勇气都在瞬间蒸发，僵在原地如同一尊可笑的雕塑。
秦念满意地看着白昭华动摇的表情。只要她开口询问，就说明心里已经埋下了背叛的种子。
“你想想看，你真的认为这个无能的混血值得你追随吗？”他的声音如同情人的耳语，“贪婪和傲慢本身并不是缺点，但当它们出现在一个废物身上时……”
恶魔向前迈出一步，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路西恩，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
白昭华的睫毛颤抖着，秦念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加速的心跳。他盯着白昭华的眼睛，就像是要看穿她灵魂的色彩，宛如怜悯般：
“你没有错，你已经足够优秀了。想想看，是谁拖累了你？又是谁，让你沦落到这般境地？”
白色的灰烬无声飘落，为这片死寂的土地蒙上一层虚幻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