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游三公里的渔船……” 游古辛突然按住魏晓缪的肩膀,军靴碾过片未被清理的纳米荧光粉:“那不是接应点,是诱饵。”
他走向沙盘,指尖在临江港的模型上重重一点:“真正的大鱼,藏在我们眼皮底下。”
阳光透过防弹玻璃照进来,在沙盘上投下的光斑,恰似姊妹花脖子上那块希国银币的倒影。
柳紫妤突然抓起那块银币,背面的日期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她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最危险的深渊,往往披着平静的外衣。”
游古辛的 4A1枪管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知道,那些被清理的尸体不是结束,而是某个更大棋局的开始,就像江面的雾气,散去后露出的,从来不是坦途。
游古辛的军靴在沙盘边缘碾过那片纳米荧光粉,淡蓝色的微光透过鞋底渗出来,在临江港模型上画出条扭曲的线。
他突然俯身抓起防化队员遗落的橡胶手套,指尖抚过掌心的纹路,那是阿波罗神殿特有的战术手套,指节处的磨损痕迹,与三年前金海岸狙击手的手套完全吻合。
“这些人戴的手套,尺寸与柳氏安保部的备用装备一致。”
柳紫妤正用镊子夹起那块希国银币,背面的日期在放大镜下显出细微的划痕。
她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夹着的船运单,同样的日期,同样的希国文印章,收货人栏写着“柳氏集团实验室”。
“他们用我们的基因消毒剂清理现场,是想嫁祸。”
她的指甲在银币边缘掐出月牙印:“就像十年前,他们用父亲的怀表链坠,伪造自杀现场一样。”
魏晓缪的轮椅突然撞向监控屏,防化队员搬运尸体的画面被放大,其中一人的防护服领口露出半片太阳图腾纹身。
“游子!这个人的耳后有月牙疤!”
监控录像的时间戳显示,防化队抵达的时间比报警系统响应快了整整七分钟:“他们的通讯频道,与柳氏内部的应急频段重叠!”
游古辛抓起4A1冲向地下室,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在墙壁上投下他晃动的影子,像个被拉长的惊叹号。
地下室的铁门虚掩着,锁芯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地上的纳米荧光粉组成个微型箭头,指向通风管道的格栅,那里的螺丝有被拧动的新鲜划痕,与追击艇螺旋桨上的尼龙绳结属于同一种工具。
柳紫妤的军用匕首撬开通风口,里面飘出股淡淡的橄榄油味。
她认出管道壁上的擦痕,与希国货轮锚链的磨损轨迹惊人地相似:“而且是用我们的备用钥匙开的门。”
她突然转身看向沙盘,防化队清理过的区域,恰好避开了监控的死角:“内鬼在安保部。”
魏晓缪的卫星画面,突然切换到柳氏实验室,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影正在搬运基因样本箱。
领头人的工牌在阳光下闪了一下,编号正是三年前辞职的首席财务官。
“他们在偷抗体样本!”
监控屏上的温度计显示实验室温度正在骤降:“那是阿波罗神殿的低温战术,用来保存活体样本!”
游古辛冲向车库,路虎一阵狂吼,冲出车库直奔柳氏集团。
同时,柳紫妤的保时捷在前往实验室的路上疾驰,车载电台里传来魏晓缪的尖叫:“他们启动了实验室的自毁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