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弹体上的引信逐个检查，发现其中三枚的序列号被人为打磨过，露出底下的北欧军火标识。
“柳氏集团的扩张项目必须停。”
他的军靴踩在车库的检修沟盖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新秩序就是想逼我们分散兵力，他们才好趁机对别墅下手。”
柳紫妤这时拨通了董事会的紧急电话，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颤抖。
“通知所有海外分公司，暂停原料采购。”她看着窗外逐渐沉落的夕阳，别墅的影子在草坪上拉得很长，像条蛰伏的蛇：“把资金全部撤回国内，优先加固临江总部的安保系统。”
魏晓缪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他们开始撤退了！红点正在向港口移动！”
监控画面里，那几辆伪装的快递车正加速驶离，车尾灯在暮色中连成直线。
游古辛却抓起了弓弩：“这是佯攻，真正的主力在等天黑。”
他按下别墅的防御启动键，所有窗户同时降下防弹钢板，电机运转的声音里，藏着齿轮咬合的细微异响，那是他提前埋下的备用防御系统。
加密通讯器这时突然震动，游古辛按下接听键，甘映欣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
“我在城西的纺织仓库，刚才发现三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们的战术背心有太阳标记。”
背景音里突然响起玻璃破碎声：“他们冲进来了！”
游古辛抓起震爆弹冲向门口，柳紫妤已经换上了作战靴，手里的水果刀换成了游古辛留下的军用匕首。
廖姿祺缩在沙发角落，书包被她紧紧抱在怀里，没人注意到书包底部的防水布下，正渗出与油罐车泄漏物相同的气味。
暮色四合时，锦绣华府壹号别墅的灯光全部熄灭，只有监控室的屏幕还亮着幽蓝的光。
魏晓缪的轮椅旁堆着成箱的能量棒，他盯着卫星地图上再次静止的红点，突然想起游古辛刚才的话：
“阿波罗神殿从不做亏本买卖，新秩序花这么大价钱，要的绝不止一个廖姿祺。”
黑暗中，游古辛的十字弩箭槽里，最后一支三棱箭正泛着冷光，箭头对准的方向，正是廖姿祺蜷缩的沙发。
游古辛的军靴踩在沙盘边缘的细沙上，指尖捻起的石英砂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恰似阿波罗神殿雇佣军的战术头盔反光。
他突然俯身，食指在别墅模型旁划出道弧线：“小猫，联系一下‘星链’的代理商，就说按小时租，要能覆盖临江全域的高清频段。”
十字弩的三棱箭被他随手插在沙盘的冬青丛位置，箭尾的羽毛扫过代表蒙面人的兵人模型。
魏晓缪的轮椅碾过监控室的地板，卫星电话的拨号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游子，对方要预付三百万定金，还说只能提供民用级加密。”
他突然调大卫星地图的比例尺，屏幕上七个红点在港口附近形成扇形：“这些人在调整阵型，间距保持在标准战术距离……三十米，刚好能形成交叉火力。”
游古辛支付了三百万定金后，抓起沙盘旁的马克笔，在白板上画出同样的扇形：
“这是阿波罗神殿的‘猎户座’阵型，通常用于包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