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唱下去，小心真把狼招来！”
白灵也被这奇特的歌声惊得愣在原地。
她性子内敛，脸上带着几分尴尬，见苏清羽动了怒，连忙打圆场，腼腆地说：
“还好啦！
我还从未听过这么……有趣的……曲子。”
只是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暴露了她并非真的觉得“有趣”。
林阳唱得兴起，完全没把苏清羽的话当回事，反而加大了音量，一边唱还一边手脚并用地比划着。
那怪异的姿势配上他跑调的歌声，活像个跳大神的。
“林阳，别唱了。”
苏清羽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
林阳正扯着嗓子吼到高潮部分，跑调跑得能把天上的云都吓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哎？清羽你咋了？”
“你那破锣嗓子，”苏清羽捏着烤兔剩下的竹签，指尖泛白，“再唱下去，能把方圆十里的狼都招来。”
白灵也放下拨弄篝火的枯枝，轻声道：
“她的意思是……你的歌声里，似乎带着某种引动生灵的情绪波动。
方才那只停在芦苇上的夜鹭，突然就扑棱棱飞走了。”
林阳这才意识到不对，讪讪地挠了挠头：“我就随便哼两句……”
“不是随便哼！”苏清羽没好气地把竹签往篝火里一戳，“你这调子，比我家那只受了惊的雪貂叫得还难听！”
狐九在林阳怀里缩得更紧了，小爪子捂得更严实，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它轻轻蹭了蹭林阳的下巴，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嘤嘤”声，仿佛在替他向苏清羽求饶。
林阳被两个姑娘夹击，尴尬地笑了笑，刚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哗啦啦——”
芦苇荡里突然传来一阵水声。
紧接着，七八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了起来，像八盏鬼火，顺着湖岸缓缓移动。
苏清羽看到那些眼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狠狠瞪了林阳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糟了。”苏清羽猛地站起身，长剑“噌”地出鞘，剑身泛起清冷的青光，“是水獭妖。”
白灵也握紧了腰间的药鼎，指尖渗出淡绿色的灵光：“它们……在盯着我们。”
林阳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只见芦苇丛中钻出七八只半人高的水獭。
这些水獭浑身裹着黏腻的泥浆，皮毛呈深褐色，嘴角滴着涎水，正用爪子扒拉着岸边的芦苇，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最前面的那只体型最大，额头有块月牙形的白斑，正呲着锋利的獠牙，直勾勾盯着篝火旁的众人。
“是二阶水獭妖，”苏清羽握剑的手更紧了些，“它们白天躲在水里，夜里出来觅食，专挑落单的修士下手……
都怪你，非要唱那破歌，把它们引来了！”
恨不得抽死丫的。
林阳却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痞气：
“不过是一些低阶小妖而已，不劳二位女侠费力，让我给你们表演个新花活。”
苏清羽和白灵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货又要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