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低笑:月光不好么?说话间已解开她比甲的盘扣。藕荷色的衣料滑落,露出月白中衣。麝月下意识环抱住自己,却被轻轻放倒在锦褥上。
别怕,宝玉的气息拂过她颈间,你比晴雯温婉,比袭人柔顺......
她感到中衣带子被抽开,微凉空气触到肌肤,激起一阵战栗。她声音细若蚊蚋:二爷怜惜些......
帐外传来更漏声,三更了。吻落在她锁骨上,像是蝴蝶轻触花枝。麝月忍不住轻哼一声,随即羞得把脸埋进枕头里。
好姐姐,宝玉在她耳边低语,你今日格外好看......
宝玉低声哄着:放松些......你且看着我。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缓缓相扣。
渐渐有细碎水声响起,混合着压抑的喘息。
宝玉的气息变得急促,你可喜欢?
麝月羞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发间金簪不知何时又松脱了,青丝铺了满枕。宝玉拾起簪子,轻声道:明日......还戴这个......
麝月忍不住呜咽出声,宝玉忙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笑:好姐姐,别叫旁人听见......
麝月忽然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
静下来后,麝月躺在褥子上,怔怔望着帐顶的缠枝莲纹。宝玉仍搂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的发梢。
外间传来轻微响动,麝月慌忙要起身,却被宝玉按住:急什么?他将汗巾垫在她腰下:仔细着凉。
月光移过窗棂,照见榻边跌落的那支金簪。簪头芙蓉花在暗处依然闪着微光,像是无声的见证。
更敲三鼓时,里头渐渐静了。我端了温水进去,见麝月裹着被子面朝里卧着,露出一段光滑的脊背。宝玉睡得正沉,手臂还揽着她。
拾起地上皱巴巴的汗巾子,却摸到湿漉漉一块。麝月忽然转身,眼睛在暗夜里亮得惊人:姐姐......
我替她掖好被角,轻声道:睡吧,明日还要给太太磕头呢。
走出门时,见晴雯抱着胳膊站在廊下,冷笑:好个贤良人!亲自送人上爷们的床。
我平静地看着她:你若安分,也有那一日。
月影西斜,我将那支金簪从铜盆里捞出来,水珠滴答了一路。明日,该把它插回麝月鬓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