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渊明知故问。
白临逸委屈极了,将自己的手放到白临渊脸前:“皇兄,你可是皇帝,是天子!天子脚下,青天白日的,竟然有贼人敢把皇帝的亲弟弟抓住一顿毒打,这打的哪是弟弟我啊,这是打哥哥你的脸啊!”
白临渊抽了抽唇角:“我看你这胡搅蛮缠的本事,比写诗的本事好多了。”
白临逸根本接受不了这句话。
他也不怕惹白临渊,当下就用自己没受伤的左手拍了桌子:“我怎么就胡搅蛮缠了?我受伤了!这么大的事,你该去查啊!抓住人了,定死罪!”
“你手废了?”
白临逸清了清嗓子:“那倒没有。太医说,养个三五天就能好。”
“那就不必查了。”白临渊声音平淡,“以后不该碰的别碰,也不会遭这个罪。”
白临逸懵了:“什么?”
他把自己肿成猪蹄的手拿起来看了看,眉头紧锁,但还是想不起来自己碰了什么。
“我没有啊……”他一头雾水,“我能碰什么?无非是笔墨纸砚,筷子饭碗,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难道……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把放在桌上的左手抬了起来:“皇兄,你该不会因为我碰了你的桌子,找人打我吧?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难说。”白临渊回答他,“桌子碰就碰了,但朕就是小心眼。”
白临逸越来越不解了:“皇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不懂就罢了。”白临渊说着,将桌子上的一个盒子推到了白临逸跟前。
“这什么?”白临逸说着,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南疆秘药,一天抹三次,一天就能好。”
白临逸拿起那瓶子,放到袖中,嘟嘟囔囔:“皇兄你怎么手边放着这个?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受伤一样。”
白临渊没回答他的疑问,只是说:“回去歇着吧。”
白临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皇兄怎么这么着急赶我走,不留我用个晚膳?”
白临渊只说了两个字:“有约。”
白临逸整个人都蔫巴了:“那行吧,臣弟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他朝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回了王府,抹了药,他坐在桌前看着自己的手:“不对劲……”
天色已经晚了。
白临渊早早传膳,随意吃了几口饭,就说自己太累了,要歇着了。
太监们知道他的习惯,因此没有一人入内服侍。
白临渊戴了人皮面具,佩戴了暗卫令牌,通过寝宫密道来到了陈佳芊的房中。
听到外面只有陈佳芊一人的动静,白临渊才打开了密道口。
陈佳芊看到白临渊从柜子后出来,眼神一亮:“你来的真是时候,刚发了草莓!一人一盘子呢!”
在这里,草莓可是值钱东西。
虽说住在苍白宅子里的时候,她没少吃草莓,但这毕竟是在宫中,能吃到草莓实在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