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高天亮率领的机动清剿支队和“猎影”队员,如同猎豹般在根据地纵深的山林间穿梭。他们凭借对地形的绝对熟悉和超强的单兵素质,与渗透的日军小股部队展开了无声而致命的追逐与反追逐战。密林中,清脆的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不时响起。清剿队以小组为单位,利用埋伏、突袭、心理战等多种手段,不断压缩渗透敌的活动空间,战斗虽规模小,但凶险程度丝毫不亚于正面战场。
疫区内,景象依旧惨烈,但秩序在高压下得以维持。医疗队在枪炮声的背景下,继续冒着生命危险抢救病患。周明远带领政工干部和民兵,穿梭于各个隔离点,安抚群众,分发物资,稳定秩序。前方将士的牺牲和后方医护人员的坚守,形成了一种悲壮的相互支撑。
宋希濂沟通系统,看到因有效组织双线防御和稳定民心获得的积分,进行了持续针对性兑换,主要支援医疗和关键弹药:
【兑换:“82迫击炮炮弹”x300发,“7.92重机枪子弹”x发,“磺胺嘧啶”x8000片,“静脉输液葡萄糖溶液”x500升,“防护口罩(加厚)”x2000个,“战场急救包”x500个。】
【叮!兑换成功!物资已合理化送达前沿及后勤中心(解释为重庆方面紧急空投部分物资及自身生产补充)。】
这批物资,特别是炮弹和磺胺药,为前线坚守和后方救治提供了及时补充。
南京,日军司令部。池田大队长汇报进攻受阻和渗透小队遭遇顽强清剿的消息。浅野旅团长恼怒但并未意外。“支那军的抵抗在意料之中。命令池田,继续施加压力,但不必急于求成,以消耗和牵制为主。重点在于‘园丁’的行动!”
特高课长汇报:“‘园丁’小组报告,支那军后方清剿甚严,但已有一组成功潜入预定区域(靠近一处小型粮仓),正伺机行动。另一组正在尝试向其主要水源地(已废弃的青龙潭替代水源)靠近。”
“哟西!”浅野眼中闪过狠毒的光芒,“让他们耐心等待时机,一旦支那军因前线压力出现混乱,立刻动手!我要让瘟疫和恐慌,从他们的内部爆发!”
在严格防护下,詹姆斯被允许在相对安全的二线区域,采访了转运下来的伤员、忙碌的医疗队队员以及组织防疫的基层干部。他看到了缺医少药的困境,看到了士兵的伤痛与坚韧,更看到了在细菌战和军事进攻双重打击下,中国军民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近乎绝望的顽强。他放弃了所有摆拍的想法,用笔真实地记录下所见所闻。他的第一篇长篇通讯《地狱中的坚守:日军细菌战与军事夹击下的天目山》,通过“戚七”的秘密电台,艰难地发了出去。报道详细描述了疫情惨状、医疗资源的匮乏、日军的进攻以及中国军民的殊死抗争,在国际新闻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引发了初步的关注和争议。
深夜,一支由五名“猎影”最精锐队员组成的侦察小组,在高天亮亲自挑选和叮嘱后,换上便装,携带精良的轻武器和电台,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向金华以北的“竹子庙”方向潜去。他们的任务,关乎能否拿到日军细菌战的铁证。
与此同时,徐锐的内线报告,在疫区外围发现有个别形迹可疑的人员,似乎在与外界进行某种联络。怀疑日军除了军事渗透,还可能激活了新的内线或正在发展新的眼线。内部的暗流,仍在涌动。
一月十日的黎明,在激战和紧张中到来。正面战场,张云鹤团顶住了日军新一轮猛攻,但伤亡持续增加,阵地多处被毁,形势依然严峻。清剿行动取得进展,歼灭渗透敌两股,击溃一股,但仍有小股敌人隐匿山中,威胁未除。疫情在高压管控下,蔓延速度得到控制,但个别村庄因战火波及出现新的混乱。
宋希濂接到高天亮的报告:清剿仍在继续,侦察小组已顺利出境,但暂无消息。李慕华送来“戚七”密电:国际社会对詹姆斯报道反应加剧,但日军舆论反扑凶猛;新一批药品在运输途中再遇阻碍,抵达时间推迟。
就在这时,机要参谋送来一份紧急译电,是侦察小组冒死发回的首次报告:“已抵竹子庙外围。发现日军活动迹象,戒备森严,似有车辆进出。庙外设有天线。无法靠近,正寻找观察点。请求指示。”
“竹子庙”确有蹊跷!
宋希濂盯着电文,目光锐利。证据可能就在眼前,但侦察小组孤悬敌后,风险极大。是让他们继续深入,还是撤回?前线的压力能否顶住?后方的疫情会否反复?
天目山的这个黎明,在双线作战的僵局与“竹子庙”线索的出现中,迎来了更加复杂和凶险的局面。下一步的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