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林逍大喊一声,和孟克大叔同时扣动了扳机。“砰!砰!”两声枪响在山谷里炸响,林逍的子弹精准命中棕熊的头部,孟克大叔的子弹也打在了野猪王的头顶。棕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凄厉嘶吼,松开了抱住野猪王脖子的爪子,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重重摔倒在地;野猪王也疼得嘶吼一声,脑袋上鲜血直流,腿一软,倒在了地上。阿勒泰立刻带人拦住想冲过来的野猪群,几声枪响后,受惊的野猪群四散奔逃,几个跑得慢的被当场打死。
巴图和虎子也立刻拉弓射箭,两支羽箭同时射中了野猪王的另一条后腿。野猪王疼得嘶吼一声,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孟克大叔和阿勒泰也开火了,枪声在山谷里响起,吓得周围的野猪群四散奔逃,几个跑得慢的被当场打死。
“上!”孟克大叔大喊一声,握着猎刀冲了下去。众人也跟着冲了上去,棕熊虽然中了一枪,但生命力极其顽强,还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爪子胡乱挥舞。林逍立刻补了一枪,再次命中棕熊头部,这才彻底断绝了它的生机。孟克大叔和巴图等人则围着倒地的野猪王,几柄猎刀同时捅进它的腹部,野猪王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野猪王倒在地上,还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它的獠牙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嘴里发出不甘的嘶吼。虎子和巴图冲上去,用绳子牢牢绑住了它的四条腿,林逍则走到它的面前,对准它的心脏开了一枪。野猪王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这边的棕熊也被众人合力制服了。它浑身是伤,腹部的伤口深可见骨,双眼都被打瞎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有爪子还在微微抽搐。孟克大叔走上前,看了看棕熊的伤势,摇了摇头:“活不成了,这伤太重了。”他举起猎刀,对着棕熊的心脏捅了下去,结束了它的痛苦。
众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满是汗水。刚才的战斗虽然短暂,但却无比凶险,要是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这两个庞然大物伤到。虎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看着地上的野猪王和棕熊,兴奋地说道:“太厉害了!这头野猪王和棕熊,够咱们部落吃好一阵子了!”
孟克大叔站起身,走到野猪王身边,用猎刀拨了拨它的獠牙,眼神里充满了惊叹:“这头野猪王八百斤往上,三十公分的獠牙,怕是活了二十年的老东西了。这野猪胃可是好东西,供销社收的话能值六十块左右;棕熊的熊胆更值钱,行情价就得五百块,要是碰到急需的药材商,价格还能再高些。咱们先别剥皮,都开膛破肚处理干净,一会儿用爬犁拉回部落,这样能保持皮毛完整。”
林逍也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猎物,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这头野猪王带领这么大的族群,确实是个隐患,要是放任不管,迟早会危害到鄂伦春部落和红旗农场,现在把它解决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先把猎物开膛破肚处理干净,咱们就地找树枝做爬犁,把它们整只拉回去。”孟克大叔说道,“刚才的枪声和吼声,可能会惊动其他的猛兽,而且野猪群虽然跑了,但说不定还会回来,咱们得尽快处理好离开这里。”众人点点头,立刻行动起来。
小伙子们分工明确,阿勒泰和巴图带着几个人去附近砍粗壮的树枝做爬犁,林逍、虎子则跟着孟克大叔处理猎物。孟克大叔熟练地用猎刀给棕熊和野猪王开膛破肚,小心翼翼地取出熊胆和野猪胃,熊胆呈墨绿色,比拳头还大,野猪胃也完整地取了出来。林逍帮忙把内脏清理干净,虎子则在一旁用松针擦拭猎物身上的血迹,动作娴熟利落,显然是打猎的老手了。
“这熊胆可是硬通货,行情价就有五百块,要是碰到急需的买家,价格还能再涨。”孟克大叔小心翼翼地把熊胆和野猪胃用干净的桦树皮包好,“有了这笔钱,咱们部落能换不少盐、布料,还能给孩子们买书本和文具。这野猪胃也不错,洗干净后能做容器,装水装粮食都好用,卖给供销社也能换点零花钱。”他一边说,一边指挥众人把处理干净的棕熊和野猪王抬上做好的爬犁,用绳子牢牢固定住,“这两个大家伙太重,得用两副爬犁,几个人在前边拉,马匹也能帮忙拽着。”
孟克大叔笑着摇摇头:“不能直接吃,得晒干了磨成粉,要么泡水喝,要么和药一起熬。不过这东西太珍贵了,咱们一般都拿去卖钱,自己舍不得吃。”他一边说,一边指挥众人把棕熊和野猪王的尸体抬到马背上,“这两个大家伙太重了,得四匹马才能抬动,剩下的马驮着其他猎物和装备。”
众人合力把猎物抬到马背上,用绳子牢牢绑好。马背上的猎物堆得像小山一样,每匹马都不堪重负,迈着沉重的步伐。孟克大叔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说道:“好了,咱们赶紧返程,争取天黑前回到部落。”
队伍再次出发,这次的气氛比来时轻松了不少。虽然每个人都很疲惫,但看着马背上的丰厚猎物,心里都充满了喜悦。虎子和巴图骑在马上,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战斗,虎子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刚才我那箭射得真准,一下子就射中了野猪王的腿,不然它还能再挣扎一会儿。”
巴图笑着说道:“是挺准的,不过还是逍哥的枪法厉害,一枪就命中了棕熊头部,不然这大家伙再耗下去,野猪王肯定撑不住。等回到部落,你可得教我开枪,我也想练那么准的枪法。”虎子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等回去我就教你,不过你也得教我射箭,我也想射得像你一样准。”
林逍和孟克大叔骑在最前,听着身后两个年轻人的对话,相视一笑。孟克大叔感慨地说道:“林逍小友,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咱们不仅抓不到这头野猪王和大棕熊,还可能有危险。你这枪法和胆识,真是年轻人里少有的。”
林逍笑了笑:“大叔您过奖了,要是没有您和部落的小伙子们,我和虎子也对付不了这两个庞然大物。咱们是同伴,互相照应是应该的。”他看着前方的路,心里盘算着回到农场后,要把这次的经历告诉郑云,她怀着身孕,听说打了这么大的猎物,肯定会高兴。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众人来到了昨天休息的向阳山坡。孟克大叔提议休息片刻,吃点干粮补充体力。众人下马,把马匹拴在树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和水,坐在山坡上吃了起来。
“这次回去,部落里的人肯定会很高兴。”阿勒泰咬了一口粘豆包,笑着说道,“这头野猪王和棕熊,够咱们部落举办一场盛大的狩猎宴了。到时候咱们烤野猪腿、煮熊肉汤,再唱狩猎歌,好好庆祝一下。”
巴图眼睛一亮:“对了,逍哥,虎子哥,你们一定要留下来参加狩猎宴!我娘做的烤野猪腿可好吃了,外焦里嫩,撒上野葱花,香得能让人掉舌头。”虎子立刻点头:“好啊好啊,我肯定留下来!”
林逍有些犹豫,他出来已经好几天了,不知道农场里的情况怎么样,郑云怀着身孕,他也放心不下。孟克大叔看出了他的顾虑,说道:“林逍小友,你要是放心不下农场,就先回去看看,等狩猎宴准备好了,我让巴图去叫你。要是郑云小友身体方便,也可以一起来部落做客。”
“谢谢大叔。”林逍心里一暖,没想到孟克大叔这么体贴。他决定回到农场后,先看看郑云的情况,要是她身体没问题,就带着她一起来参加狩猎宴,让她也感受一下鄂伦春部落的热情。
休息了半个时辰,众人再次出发。这次路上没有再遇到异常,下午时分,远远就看到了鄂伦春部落的撮罗子。部落里的人看到众人带着这么大的猎物回来,都兴奋地围了上来,孩子们欢呼着跑在队伍前面,向部落里的人报信。
孟克大叔的妻子和部落里的妇女们也迎了出来,看到马背上的野猪王和棕熊,都露出了惊讶的笑容。“老孟,你们可真厉害,打了这么大的猎物!”孟克大叔的妻子走上前,接过孟克大叔手里的猎刀,“快进屋歇歇,我去给你们煮肉汤。”
众人把猎物抬到部落中央的空地上,部落里的人都围过来看,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脸上都充满了自豪和兴奋。几个年长的族人围着野猪王和棕熊,不停地赞叹,说这是部落里近几十年来打的最大的猎物。
孟克大叔站在空地上,对着众人高声说道:“这次能打到这么大的猎物,多亏了林逍小友和虎子小友的帮忙!今晚咱们先处理猎物,明天举办狩猎宴,好好庆祝一番!”众人齐声欢呼,纷纷向林逍和虎子道谢。
林逍和虎子被众人围在中间,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林逍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听着部落里人的欢声笑语,心里格外踏实。他知道,这次鄂伦春部落之行,不仅收获了丰厚的猎物,更收获了深厚的情谊,而这份情谊,将会成为他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