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嘲笑她,说她挣这么多钱不舍得买一个贵的戒指戴,结果陆轻沉却是笑笑,说婚戒是要戴一辈子的,用钱买来的感觉不够诚意,她说她和你没有拜天地,也没有结婚照,唯一能将你和她联系起来的就只有结婚证和婚戒,所以她想亲手做一对婚戒,然后戴一辈子。”
封可言摸着手上的结婚戒指,默不作声。
她从答应陆轻沉结婚到领结婚证,前后不过一周的时间,但从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就感觉这枚戒指大小合适,质感舒服,也不知道陆轻沉是花了多长的时间,又是费了多少的心思才能在她们领证的那个周一做好的。
何安佳继续说:“在陆轻沉告诉我她要和你结婚前,我还以为这狗东西是要修无情道,和钱过一辈子呢。后来我才知道,她那哪是在修无情道,分明是存有顾虑和克制,隐藏的太好了,连我都没有察觉她在很久之前就偷偷喜欢你了。”
“这个狗东西隐藏的真好,那段时间有事没事就去江大,我问她是干什么去了,她说她去随便转的看看,我当时就应该猜出来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何安佳感慨起来,“说实话,我都没有想到陆轻沉居然能为你做这些,做到这个份上。”
*
封可言颤抖着双手打开那份离婚协议,协议的字里行间里全是陆轻沉对她的爱和考量,在最后一页,是陆轻沉的签名。
不同于在其他文件的龙飞凤舞,笔走游龙的签字,这个页面上的陆轻沉三个字写的格外的整齐、工整和艰难。有的字甚至一个笔画出现了好几次的断开又重连,可见写这三个字时陆轻沉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心里又是忍受了多大的悲痛,才能在怀惴着对她的爱坚持着断断续续地写完陆轻沉这三个字。
封可言再也坚持不住,手里攥着离婚协议弯下腰,泣不成声。
她不要陆轻沉为她做这些,她从始至终要的都不是这些,她在乎的是陆轻沉啊!是一个活生生,对着她笑的陆轻沉啊!
陆轻沉她是一点都不知道她对她有多重要,她有多爱她呀!
封可言哭的断断续续,她现在终于承认,她在陆轻沉第一次来江大的时候就喜欢她了。
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对着她笑,温声细语和她谈文学的陆轻沉了。
想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陆轻沉,从来不信神佛的封可言开始乞求神佛保佑,保佑她的爱人,让她的爱人能够好起来。
只要陆轻沉能好起来,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看着痛哭的封可言, 何安佳也是自顾自地叹息,一方面是好友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方面是好友的爱人在哭泣。
她突然觉得,不结婚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