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脸色煞白,惊恐地后退,想去抓榻边的佩剑。
张勋上前一步,面无表情:“袁术,大势已去。为免汝南生灵涂炭,恕我等无礼了!”
说罢一挥手,几名甲士一拥而上,将肥胖的袁术死死按住,用绳索捆缚起来。
“逆贼!放开我!”
袁术徒劳地挣扎咒骂。
桥蕤懒得搭理他,转头对张勋道:
“速开城门,迎楚王大军入城!”
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映照在汝南城头。
西门在一声吱呀作响中被缓缓推开。
张勋、桥蕤等人押解着面如死灰、绳索加身的袁术,以及一众官员,出城跪降。
刘俊在赵云、吕布等大将护卫下,策马入城,接受投降。
看着跪伏在地的袁术,刘俊目光冷冽,并无丝毫喜色,只有尘埃落定的淡然。
他对张勋等人道:
“尔等能识时务,保全一城百姓,有功于朝廷。且起身吧。”
随后,刘俊留下沉稳持重的大将张辽、以及得力干将刘风,并一万精锐,负责肃清残敌、安抚百姓、整顿汝南防务及地方秩序。
安排妥当后,刘俊未作停歇,立刻点齐麾下最精锐的将领——
赵云、典韦、吕布、许褚、冉闵、夏侯惇、夏侯渊,以及部分亲卫骑兵,马不停蹄,径直向北,朝着帝都洛阳方向疾驰而去。
他心中牵挂的,是关羽的伤势,是北方的危局,更是那支在洛阳秘密特训的司隶和荆州十六万新军。
…………
晚春的蜀地,阴雨连绵,寒意刺骨。
益州北部的天险绵竹关,如同巨兽般扼守在金牛道的咽喉要冲。
关墙高耸,依山而建,两侧是云雾缭绕的悬崖峭壁,地势极为险要。
益州牧刘焉将其子刘璋及大将严颜等尽数布置于此,意图凭借天险,阻挡白起大军的南下兵锋。
关外,白起大军营寨连绵,黑色旌旗在细雨中低垂。
中军帐内,白起身披玄甲,目光冷峻地凝视着沙盘上绵竹关的模型。
副将王猛禀报:
“大帅,绵竹关险峻异常,守军约有三万,粮草充足,且刘璋、严颜皆非庸才,强攻恐伤亡惨重。”
白起面无表情,声音低沉而肯定:
“天险亦有其限。传令,明日拂晓,所有震天炮前移,集中轰击关门两侧山体及关墙薄弱处。
三日之内,必要在此处打开缺口!”
“诺!”
翌日,雨势稍歇,但天色依旧阴沉。
随着白起一声令下,数十架庞大的震天炮在辅兵和牲畜的奋力拖拽下,缓缓推进至有效射程。
那巍峨的木质结构和悬垂的配重箱,在蜀地氤氲的山雾中,如同来自远古的战争巨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装填!”
炮兵校尉声嘶力竭。
沉重的石弹被放入皮套,绞盘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配重箱缓缓升至顶点。
“放!”
令旗挥下,缆绳砍断!
“轰——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