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兄,感谢你同小弟说这些,来,这一杯小弟敬你。”
两人带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互相碰上一杯之后,将杯中的酒送入口中。
大煜的烧酒,虽然用炭火加热煮沸,导致水分有一定的蒸发,但还真算不上烈酒。
对谢澜来说,这点儿不算什么,就算多五个人来同他拼酒,谢澜照旧不会醉。
这不,一行人或多或少有些晕乎,谢澜还稳坐在那,一点儿醉的意思都没有。
宴席到收尾的时候,尉迟巍约莫是喝醉,突然呜咽起来,一时间让在场的兄弟们有些无措。
他们虽然有所醉意,但还未到失去意识,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那个蹲在窗户口,吹着风的男人。
谢澜暗道难怪刚刚觉着房间有些冷,合着有人开了窗,能不冷?
关注点不对的谢澜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放在了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的尉迟巍。
他走到尉迟巍身旁的时候,这人身旁已经围着三个人。
“这是怎么了?”
谢澜是看向庞尤问的,庞尤和尉迟巍相比于他们,这两人可能平日里头关系更好,加上府邸距离也近,往日也经常相互串门。
庞尤被问得一头雾水,他摇头,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平日里头这人嘻嘻哈哈的,看不出来会突然情绪崩溃。
欧阳赞:“尉迟兄,怎么回事,今日本就是兄弟们聚聚,要是心中有什么烦闷,尽管同我们说道说道,兄弟们同你开解开解。”
约莫是这句话打开了尉迟巍的心防,他抬起头,露出一双带着血丝的眼,整个人有些迷茫,带着醉意。
要不怎么说,酒能让人打开心交谈,这不,往日里头绝计不会让人看出懦弱的尉迟巍也趁着酒劲,露出了脆弱的这一面。
“我娘子不肯理我,她不肯理我怎么办,已经有半个月余,还有父亲,他也不理解我......”
从尉迟巍断断续续的话语中,谢澜大概明白了怎么个事,尉迟大人觉着尉迟巍喜欢藏书是无所事事,一直对其打压,而恰巧,郑喜雨,也就是嫁给尉迟巍的这位表姐同尉迟巍起了矛盾,这两样夹杂,人不就破防了。
“尉迟兄,咱不急,出现问题,解决问题,一样一样来,你先说说,表姐为啥不理你。”
谢澜作为郑喜雨的半个娘家人,他开口,还算说得过去,所以欧阳赞他们并没有拦着说什么这是人家房内的事。
“我也不清楚......呜呜......”,得,一句话,让谢澜想帮忙都难。
“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被谢澜猛然这么一凶,尉迟巍停下哭腔,一双眼带着无措。
另外三人的酒被谢澜这嗓子给呵斥得清醒不少。
纷纷安慰尉迟巍,让他缓下情绪,慢慢讲。
“勉强作为你表弟夫的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你说说看,是因为什么我这表姐不搭理人的?”
一脸委屈的尉迟巍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从兄长纳妾之后,娘子就对我爱搭不理。”
尉迟巍言简意赅说了一嘴,谢澜知道,原来这两人当初成亲之时都是综合考量许久,对彼此之间没有什么男欢女爱,有的只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