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唯在军中畏罪自杀了?”
煜高宗脸色变黑,显然是对窦唯的干脆表示不满,甚至对于宫里有人同窦唯关系匪浅这件事更加深信不疑。
不然依照窦唯的性子,没有拿捏他的东西,不可能这么干脆赴死,还是为文衍生这老匹夫。
早朝的尾声在窦唯畏罪自杀中结束,窦唯在死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封认罪信,几乎将所有责任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信中言辞恳切,好像还真是他为了煜高宗让他守在中关一带不满,所以才想要激起两国摩擦,心存报复。
朝堂之上的人,都不是蠢人,自然是不相信就这么一个理由,让窦唯这位征战沙场几十年的老将军这么断送自己,甚至是自己家族的未来。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没有证据证明又是一回事。
现在可以说,一切断在窦唯这里,他认下了一干罪行,对于文衍生这位丞相来说,那就容易脱身很多。
退朝的时候,煜高宗留下了安宁王和世子,谢澜自然是去了太府寺。
正好一个月零几日,谢澜进门的时候,有些恍惚,本来也才待不久,再度进门倒是觉着需要重新熟悉。
左右两位少卿见到谢澜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意外,毕竟他们也知道今日上官会来。
这不,谢澜刚坐下,便纷纷拿出了文书。
“谢大人,这都是这一个月来,下官等没有权限通过的文书,还请劳驾您处理下。”
“知道了,放下吧。”,谢澜说罢,两叠文书整整齐齐放在桌面上,随后左右两位少卿候在谢澜桌旁,谢澜见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顿了下,了然开口:“本官这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你们忙去吧,要是有事再招呼你们过来。”
“是,大人。”
等两人离开之后,谢澜摸了摸桌子,发现上头一点儿灰尘都没有,暗道这些吏使还算有心,想来他不在的一个月里头,房间也是隔三差五收拾过。
坐正,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他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文书。
这一处理,了不得,到午饭的时间差点忘掉。
他到食堂的时候,还有饭菜,随意打了些,这才刚坐下,便围上来了两个人。
“欧阳兄,张角兄,这么巧,你们怎么也还没吃?”
谢澜回来的两天,府里也有事情,还没来得及约这两位,还有尉迟巍、庞尤他们一起吃个饭,聚聚,没想到在食堂却见到了其中的两人。
“不巧,我们在等你。”,两人齐声开口,谢澜倒是觉着这话好似在哪里听说过。
他面带疑惑,显然不知道两人等他,是有什么事情。
“你小子,离开封都这么久,回来了也不知道来个人过府说一声。”
欧阳赞显然是十分的不认同谢澜的所作所为,他知道谢澜回府,还是他夫郎同他说的,这谢澜都不吭声。
要不是知道这人拿他们当兄弟,还以为是谢澜故意不说的。
谢澜猛然拍了下脑袋,带着悔意道:“也是我,我一时间忘了,还想着过两日找你们一起聚聚,吃吃饭,喝喝茶,倒是忘了同你们说一声,当真是对不住。”
他的道歉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一点儿掺杂,特别是知道这么多惦记着自己的人,谢澜的心那是更加熨帖,在这冬日里头都觉着像是夏日般明媚。
欧阳赞:“看你这么真心实意的份上,我们就不同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