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奉一个纵火犯的命!”景帝声音陡然拔高,怒极反笑,他转向一旁的赵万源:“赵大人!此人依律,当如何论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万源身上。
赵万源神色凛然,看着那名军士沉声道:“身为官差,不辨是非,渎职枉法,以纵火重罪构陷无辜,按律当斩!”
景帝点点头叫了声:“于世基。”
一直侍立在景帝身侧年轻侍卫跨出一步应声:“臣在!”
景帝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杀!”
于世基大步上前,拔出腰间佩刀,一刀挥下。
那军士的求饶声戛然而止,一颗带着惊骇欲绝表情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
人群中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惊叫。不少官员脸色惨白,刘朵猛地扭过头,不忍再看。陈渔也脸色发白,强自镇定。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范离瞪大眼睛,卧槽!真杀!不用开个会研究一下吗?这效率……简单粗暴得令人窒息!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颗头颅上移开,看着景帝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陈渔的提醒瞬间在脑中炸响!这不仅仅是替陈渔和赵万源出气,这是景帝在用最暴烈的方式向他对弈的棋手亮刀,再看脸色铁青的萧长山,联想之前种种,范离心中豁然明朗,与景帝对弈的是……后族!
想到这儿,范离眼角余光瞥见谢真,那老狐狸眯着双眼,似睡非睡。另一边一位穿了蟒袍的亲王正瞪着一对铜铃大眼,不错眼珠的盯着萧长山。
是了,没错了,范离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景帝眼皮都没眨一下,冰冷的目光移向第二个军士:“你呢?也说是何冠田告诉你的?”
第二个军士目睹同袍瞬间身首异处,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拼命磕头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景帝再问赵万源:“赵大人,此人当以何罪论处?”
赵万源面沉如水,:“与上一人同罪!”
“杀!”景帝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于世基挥刀,第二颗人头滚落!
景帝的目光,如同死神的凝视,落在了第三个早已瘫软如泥的军士身上:“现在,轮到你了。告诉朕,谁让你指认苏妙音?想清楚再说!”
那军士被这血腥的场面彻底击垮,精神已然崩溃,涕泪横流,手指史正风!
“是……是史巡尉!史大人!他……他让我们……说苏妙音就是纵火疑犯!陛下饶命啊!饶命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