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恩知范离第二首诗是现场邹出来的,也不禁暗暗佩服他确有些才学。
范离继续道:“二位才子作了诗之后,都觉自己的诗是佳作,争执起来,于是找老翁品评。老翁向来不懂诗词,半日拾粪未果,正自烦恼,见二位才子吃饱撑得没事干,于是大怒……”
讲到这里范离卖了一个关子,环视四周,见众人都在等待听下文。
郑知恩也好奇问:“那老翁说什么?”
范离朗声对着郑知恩道:“老翁大怒说:吾拾粪半日未果,原来吾欲求之物,尽在汝腹之中!”
“噗!”
“噗!”
“噗!”
……
范离话一出口,引得哄堂大笑,有几人将口中酒水与食物尽数笑喷出来。
郑知恩一张脸涨得紫红,再也按耐不住,上前一把揪住范离衣领道:“你……你编了这故事来辱没与我,我……我与你势不两立。”言罢作势要打……
“住手!”幔帐之后传来一声娇喝,随后一个人影掀开幔帐走了出来,指着郑知恩道:“郑知恩!你当我不存在了么?”
刘朵此时如何还能忍住,如果郑知恩真打了范离,有皇后在,估计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她的面子可就丢大了,是以再也坐不住,直接走了出来。
范离此刻却是大喜过望,原来她竟是公主!
眼前的公主正是在园中与自己对望的女子,那时夜色朦胧,距离稍远,看得模糊。此刻,人在眼前,只见她生得俏丽灵秀,冰肌玉肤,细润如脂,一身素衣楚楚动人,美貌竟与陈渔各有千秋难分伯仲,范离的一双眼睛再也转移不开……
郑知恩被平阳公主厉声呵斥,心中虽怒火中烧,却也不敢造次,悻悻的放开范离的衣领。
刘朵见郑知恩松开了范离,又见范离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脸上一红,悄悄退回幔帐之后。
范离醒过神来,豪气顿生,心说就冲公主的颜值也要好好表现一把,转头对着郑知恩道:“郑大人不是质疑那首词非我所做,要和我比试么。我便如了你所愿,在场诸人俱为见证。”
说话间将李德禄端着的玉壶随手抄起,无视了郑知恩先前“不配”的指责,更无视了皇后和二皇子冰冷的眼神,姿态随意地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在无数道震惊、愤怒、玩味的目光注视下,范离仰头,将杯中那价值连城、象征资格的美酒,一饮而尽!你们不是说我不配喝这酒么,我偏偏喝给你们看。
“嘶……” 席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这举动,无异于当众狠狠抽了郑知恩,乃至其背后支持者一记响亮的耳光!狂妄!嚣张至极!
郑知恩倒未将他喝酒放在心上,毕竟皇后开了金口,且那壶碧露琼浆只一个引发契机的幌子,此刻他恨不得找个机会将范离羞辱一番,听他与肯与自己比试,当下再不迟疑道:“你想如何比试?”
范离淡然一笑道:“若是你我二人各自出题,相互考教,我若赢了,别人会说我欺负你……”
众人见范离嬉笑怒骂,占尽嘴上便宜,均自好笑。郑知恩却懒得再与他浪费口舌,阴沉着脸道:“你不用遮遮掩掩,有什么法子直说便是,郑某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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