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公主府的库房被她搬空,这十万两现银绝不可能凭空而来。
“属下明白。”
“让追风配合你,暗中搜寻蓝汐的下落。”
“是,主子!”
二人领命离开。
“回府。”
夏樱便坐着马车径直回了太子府。
才踏进朱门,便见着了尘大师正骑着辆电动车,慢悠悠地从影壁后绕出来。
春日暖阳倾泻而下。
他一身素白僧袍,雪白的长眉与胡须在风中轻扬,电动车轮转得稳稳当当。
这仙风道骨之姿与新时代的座驾,竟有种奇妙的和谐。
夏樱不由驻足轻笑,心底浮起一句话:活到老,学到老。
这老和尚不拘一格、通透豁达的处世心态,倒真让她生出几分敬佩。
“阿弥陀佛。”
了尘在夏樱面前稳稳停车,合十微笑,“太子妃这代步法器着实精妙,老衲乘之如驾云雾,竟觉筋骨舒展,神思清明。”
“大师喜欢便好,回头我给你和莲生师父一人送一辆。”
“善哉!老衲便厚颜领受了。”
了尘朗声长笑,僧袍鼓荡间已骑着车转入竹林小径,只余清越铃音在庭院回荡。
她刚准备走回落霞院,李管家步履匆匆地前来禀报。
“太子妃,顺国公府苏世子在府门外求见。”
“苏云珩?”
“正是。”
“请他到花厅一叙。”
花厅内茶烟袅袅,夏樱抬眸望向缓步走来的身影。
上一次相见,还是之前在安王府为小郡主诊治之时。
苏云珩依旧是那个清贵无双的国公府世子,眉宇间凝着挥之不去的倦意,身形较往日清减了不少。
“云珩拜见太子妃。”
“苏世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前日舍弟莽撞,冒犯了太子车驾。云珩今日特来登门赔罪。”
他微一示意,随侍应声捧着几个紫檀木
箱盖开启的瞬间,珠光宝气映得满室生辉。
箱盖开启的刹那,满室生辉。
夏樱眼波流转,掠过箱中陈列。
最左侧锦匣盛着极品血燕、百年老参,药香清冽;
居中的是一匣珠宝首饰,翡翠玉簪碧色欲滴,东珠耳珰圆润生辉;
另一箱则铺陈着江南进贡的流光锦、缂丝缎、缂丝缎,色泽如云霞般;
最右侧箱笼里,木雕小马昂首摆尾,九连环银光粲然,布老虎憨态可掬,竟都是孩童嬉玩之物。
夏樱指尖轻叩案几,似笑非笑:“苏世子来替庶弟赔罪,这礼物倒是选得别出心裁。”
苏云珩微微垂眸:“太子妃说笑了。太子视您如珠如宝,在下不过是投其所好。”
“你那庶弟不是已经被顺国公从京兆府大牢接回去了吗?此事已了。”
“正因家父贸然接回,才更该给东宫交代。苏逸钦虽是被那女子利用,但平日仗着国公府权势欺男霸女也是不争的事实。这般纨绔,原该在牢中多受些教训。”
夏樱眼波流转,掠过那几箱价值不菲的礼物,唇角笑意更深:“苏世子今日这般阵仗,恐怕……不止为赔罪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