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我许愿,我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夏樱笑得花枝乱颤:“你娘子我会的是医术,又不是仙术!”
常言道一孕傻三年,她怎么觉得自家夫君倒先一步孕傻了?!
她说着,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腕间,凝神细察片刻:“脉象弦滑,是情绪紧张导致的肝胃不和。稍后我去小厨房给你熬点清淡开胃的粥,配两个小菜调理一下便好。”
“不要。” 楚宴川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坚决,“我不打紧,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怎能为我操劳?”
“我真没事!小家伙们还小,在我腹中安稳得很,半点不影响我行动。”
夏樱都想当场给他表演一个后空翻了!
“那也不行。”
他摇头,苍白的脸上写满执拗,“但凡有一丝可能累着你,为夫都绝不应允。”
见他如此坚持,夏樱只好唤来满喜,细细嘱咐了做法。
“罢了,我先为你施几针,疏解肝郁,调和脾胃,能减轻你的不适。”
“好。”
这一次,他顺从地应下,阖上眼任由她给自己施针。
不多时,满喜便端着一个朱漆托盘回转。
主食是山药小米粥,搭配凉拌黄瓜、糖醋莲藕、菜脯煎蛋。
或许是针灸起了效,又或许是这清淡的饭食正合了此刻的脾胃,楚宴川将所有食物都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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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血脉偷换一案,很快便有了结果。
江福与沈云轩被押入京兆府大牢,面对如山铁证,二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判决很快便下达:二人罪大恶极,判斩立决。
消息传出,举城哗然。
江福更被斥为大夏第一恶仆,其恶行录入刑典,以儆效尤。
承宣侯府。
肖笙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他听着心腹小厮打听来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快意。
“斩得好!死得好!好一个沈云轩!我早就看出他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他声音嘶哑,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小厮一边替他擦汗,一边叹气:“我的少爷哟,您说您跟那种人争一时口舌作甚?现在自己的腿伤成这样,太医都说…都说怕是废了,得不偿失啊!”
“我怎知他心眼子如此之小,竟敢对我下此黑手!”
肖笙猛地一动,腿部传来钻心的疼痛,顿时让他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小厮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道:“少爷…老爷今日下朝后,直接去了二少爷院里,考校他的功课了。老爷原本最看重您的学识,指望着您光耀门楣,如今知道您的腿…怕是,怕是心思都转到二少爷身上了!”
肖笙猛地攥紧了拳,指节发白。
他想起那个惯会逢迎,事事都要与他争个高下的庶弟,眸中翻涌起滔天的恼恨与不甘。
这一次的意气用事,不仅废了他一条腿,更断送了他苦心经营的前程。
他本想通过科举扬名,让父亲对他这个嫡子刮目相看,让母亲在府中能真正挺直腰杆……
想到此,他喉间泛起一丝苦涩的腥甜,望着屋外的蓝天,心里却无比寒凉。
恰在这时,屋外传来管家又惊又喜的通报声:“大少爷!温医圣,蒋院判等人奉了战王妃之命,前来给您治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