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柴房的门再次打开。
沈云泽与沈云帆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整理着略微凌乱的衣袖,径直离去。
刀光和剑影这才推门进去查看。
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江福与沈云轩如同两滩烂泥瘫倒在地,确实还留着口气,但情形惨不忍睹。
两人的脸上皆被烙铁留下了狰狞可怖的印记,皮肉焦糊翻卷,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这分明是照着他们施加在江书白脸上的伤痕,如数奉还。
他们的手筋脚筋也被尽数挑断,彻底成了废人!
刀光摩挲着下巴,啧了一声:“剑啊,沈二是个武夫也就罢了!沈大…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没想到动起真格来,竟也这般果决狠厉!真是人不可貌相。”
剑影则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沈大是沈家下一任家主,执掌江南偌大的家业,若真是个善茬,早被商场上那些豺狼虎豹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说罢,他淡定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乌黑的药丸,蹲下身,动作粗暴地捏开江福和沈云轩的下颌,将药丸塞了进去,迫使他们咽下。
“王妃说了,这药能吊住他们的性命!”
剑影站起身,语气平静无波,“想死?没那么容易!”
— —
战王府,华灯初上。
晚膳时分,精致的菜肴刚摆上桌,却见楚宴川脸色一白,猛地偏过头,发出一阵压抑的干呕。
“呕~”
夏樱放下碗筷,望着眼前这个吐得昏天暗地的男人,一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午间在沈家用膳时,他便食欲不振,只勉强动了几筷。
如今回到王府,晚膳才刚开始,他又这般模样。
反倒是她这个怀孕的人,胃口大开,吃嘛嘛香。
“阿樱,为夫这是怎么了?”
楚宴川抬起苍白的脸,问道。
夏樱起身走到他身边,温柔地轻拍着他的背,将一杯温水递到他唇边:“医学上,确实有这样的情况。女子怀孕,夫君却出现害喜症状,这叫拟孕综合征,也称交感妊娠。”
其原理尚无定论。
有人认为,这是因夫君对妻子用情至深,身心紧密相连,以至于会不自觉地模仿孕妇的生理状态;
也有专家说,可能是孕妇体内激素变化,通过亲密接触影响了另一半。
楚宴川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夏樱莞尔一笑,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腕脉,语气更添几分调侃:“简单说,就是你太紧张我和孩子了,身体先替我感同身受了!”
他眼中忽的闪过一丝亮光:“是不是为夫受了这害喜之苦,阿樱就不用受了?”
他曾听军中那些已成家的下属们念叨过,自家夫人怀胎时若害喜严重,是何等辛苦。
夏樱点头道:“目前看来,我没有害喜的症状。”
“那就太好了。”
他脸上浮现出几分欣慰的神色,紧紧握住她的手,问道:“既如此,这害喜的难受,以及将来生产的痛楚,通通都让为夫来承受好了。”
夏樱被他这番孩子气的话逗得哭笑不得:“傻子!生产的痛,乃是天道自然,你还真替不了!”
“连阿樱也…没有办法将这痛楚转移给为夫吗?”
他仍不死心,眼底满是希冀。
他觉得没有阿樱办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