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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扫帚尖上挂着半截钟摆(1 / 2)

老周的竹扫帚车木轮在青石板上碾出“吱呀”轻响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他哈着白气搓了搓冻红的手背,像往常一样把扫帚斜靠在古籍楼后巷的老墙根——金属刷头却“当啷”一声撞在什么硬物上。

“啥玩意儿?”老人猫下腰,枯枝般的手指扒开墙根积了半冬的枯叶,摸出块锈得发黑的铜片。

巴掌大的残件呈半圆弧形,边缘翻卷着细密的锯齿,倒像是老座钟里掉出来的钟摆。

他用袖口蹭了蹭,见上面除了斑驳绿锈啥也瞧不出来,便随手塞进工装裤口袋。

扫帚车木轮继续“吱呀”着往主街去了,后巷的麻雀扑棱棱飞过,没注意到那铜片在老人口袋里,正随着他的脚步轻轻磕着裤缝。

当天夜里十点,老街的保安老张在监控室打了第三个哈欠。

突然,后巷的摄像头画面猛地跳了跳——本该漆黑的地面上,地砖缝隙泛开淡蓝色的光,像有人拿荧光笔顺着砖缝画了道线。

紧接着“咚”的一声闷响,离古籍楼最近的排水井盖震得跳起半寸高,又“啪”地砸回原位。

“见鬼了!”老张手忙脚乱去按呼叫键,可还没等他拨通电话,画面里的蓝光顺着下水道方向蜿蜒而去。

第二声闷响从三百米外的糖粥藕店门口传来,井盖同样跳起又落下;第三声在钟表修理铺前……整排老店铺的井盖像被无形的手依次叩击,“咚、咚、咚”连成一串,惊得流浪猫从房檐上窜进了煤堆。

苏月璃接到老张电话时,正蜷在书房翻《民国金陵市政图志》。

她裹着珊瑚绒睡袍“啪”地合上书本,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眼尾发红:“调老周近十年的排班记录,立刻!”凌晨两点,当她在图书馆修复室的投影仪前看见两张重叠的轨迹图时,钢笔“咔”地折成两截——一张是老周每日清扫的路线图,红笔标出他因探望女儿绕行西巷的日子;另一张泛黄的图纸上,“民国钟楼联动系统巡检校准周期”的墨线,竟与老周的脚印严丝合缝。

“初七、十七、廿七……”她指尖抵住太阳穴,声音轻得像叹息,“他绕西巷的日子,正好补上了系统里缺失的反馈回路。不是他在跟着地走……”她抬头望向墙上的老照片,清代仆役清扫的脚步与老周的胶鞋印在照片里重叠,“是地在借他的脚走路。”

阿蛮的苗疆菌液是在黎明前送到的。

当他用细毛刷将淡紫色液体刷上铜片时,修复室的紫外线灯突然“滋”地一声亮起——铜片表面的绿锈像被烫开的奶油,渐渐显露出一行米粒大的刻字:“触铃者,代更。”

“代更?”苏月璃凑近显微镜,睫毛几乎扫到载物台,“代更什么?”

同一时刻,灰鸦正蜷在市政管网数据库的通风管道里。

他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里的代码如瀑布倾泻。

当“清源行动”四个字跳出时,他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敌方残部锁定了“扫地路径为生物密钥”,计划次日暴雨夜用高压脉冲烧毁地下导电菌丝网络。

更要命的是,他们误判老周是“楚风安插的活棋”,准备用化学迷雾诱他偏离路线,制造系统断点。

“风哥,”灰鸦摸到藏在管道缝隙里的卫星电话,声音压得像蛇吐信,“他们要烧城市的神经末梢。”

楚风正在筒子楼天台晾洗好的工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