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里夹杂着电流杂音,“查到了,境外组织用声波谐振仪,想诱发管道共振。
今晚两点十五,他们要让老城区地下管网塌半条街。“
苏月璃的手指在档案上敲出急响:“共振需要精准频率匹配,老陈的敲桌节奏就是关键!”
楚风盯着窗外的月亮,嘴角勾起抹淡笑:“那便换把钥匙。”
行动当夜,雪狼蹲在水厂后巷的墙头上,怀里抱着个牛皮纸包。
他望着老陈准时泡上茶,却在转身时迅速闪进窗户,将杯中的陈茶换成新焙的高山乌龙——茶性偏寒,香气清冽,老陈端起杯子时,指尖比往常多顿了半秒。
两点十五分。
地下的敲击声准时响起,却比往日慢了半拍。
水厂外的废弃仓库里,三个戴耳机的男人盯着示波器。
中间的金发男子猛地站起来,“频率偏移0.3赫兹!
快调——“
“轰!”
爆炸声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楚风站在远处的路灯下,望着仓库方向腾起的烟尘。
苏月璃的手悄悄勾住他的小指,“他们的谐振仪提前引爆了?”
“共振频率错了半拍,设备承受不住反震。”楚风望着老陈办公室亮起的灯,老陈正端着茶杯敲桌,“有些东西,比仪器更准。”
清理现场时,救援队从废墟里抬出台刻着编号的控制器。
灰鸦用战术刀撬开外壳,一张泛黄的纸条飘出来:“若你看见这个,请替我再喝一杯茶。”落款是“陈守义”,墨迹已经褪成浅灰。
楚风接过纸条,指腹抚过“茶”字的折痕。
他弯腰把纸条塞回机器缝隙,转身时撞进苏月璃怀里。
她发间的纸鸢尾蹭着他下巴,“该回家了,明天要贴喜字。”
新房的暖光里,楚风举着“囍”字站在梯子上,苏月璃踮脚调整角度。
红纸映得她眼尾发红,“哎你看,这字歪了。”
“不歪。”楚风望着她发顶,“心正就行。”
窗外传来猫叫。
老陈的办公室里,独眼老猫蹲在窗台上,对着空气“喵”了一声,像是应和谁的召唤。
清明前夜,雨丝开始飘的时候,楚风正替苏月璃擦去展柜上的水珠。
市博物馆的青铜展区安静得能听见心跳,他的破妄灵瞳突然泛起极淡的金芒——最里层的青铜尊表面,凝结的水珠正顺着纹路缓缓滑动,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要凑成某个古老的符号。
“怎么了?”苏月璃察觉到他的停顿。
楚风收回目光,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手背:“没事,可能要变天。”
窗外的雨越下越急,打在博物馆的玻璃幕墙上,发出细密的响声。
某个展柜的湿度报警器突然“滴”了一声,红色数字开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