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旁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逍遥泉”,泉水从石缝中流出,汇入石槽,槽边放着木勺,供行人饮用。石槽上刻着弟子的名字和开凿日期,最早的一个是三十年前的,刻着“虚竹”二字,最新的一个是上个月的,刻着“阿芷”,显然这“逍遥泉”是一代代弟子接力开凿的,见证着传承的延续。
宫门前的广场上,数百名弟子正在练拳,分成了几队:少年弟子练基础拳架,动作稚嫩却认真;青年弟子练改良后的天山折梅手,掌风柔和却有力;核心弟子则在练北冥功和凌波微步,身形如流云般在广场上穿梭,脚踩在广场中央的水池上,竟只激起细小的涟漪,不溅出一滴水——这是“以柔克刚”的极致,比当年虚竹的招式更具章法,也更具实用性。
广场的角落里,几名弟子正在组装一架奇怪的器械,看起来像弩,却比普通的弩轻便很多,弩身是用天山松木做的,上面刻着墨家的机关纹路。“那是‘飞絮弩’,是弟子结合墨家连弩和逍遥武学改良的。”苏婉清指着器械介绍道,“弩身轻便,凡人也能拉动,箭头用桃木和朱砂炼制,能净化黑气;弩弦是用雪莲纤维做的,弹性好,射程远,还不容易断。去年北方草原出现黑气,弟子们就用这弩净化了不少小魔物。”
“这些弟子中有一半是孤儿。”苏婉清指着练拳的少年们,眼神温柔,“有的是江南水灾的幸存者,有的是被山匪侵扰的流民,还有几个是当年星宿海的遗孤——他们的父辈做错了事,但孩子是无辜的,弟子把他们接来灵鹫宫,教他们读书习武,也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她指着一个练拳格外认真的少年,“那个孩子叫星儿,当年是被星宿老怪的弟子遗弃的,现在是医部的好苗子,去年下山义诊救了二十多个人。”
“弟子教他们武学,不是为了让他们争强好胜,是为了让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家人;教他们读书,是为了让他们明辨是非,知道什么是‘逍遥’,什么是‘责任’。”苏婉清的声音带着几分坚定,“仙长当年说,守护不是圈养,是给人活下去的本事。这些孩子长大后,愿意留下的就当灵鹫宫弟子,传承逍遥派的理念;愿意下山的,弟子就送他们去逍遥书院当先生,或是去墨家学机关手艺,让他们用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帮助别人。”
琅嬛福地就在灵鹫宫后殿,如今已没有了当年的阴暗潮湿,苏婉清让人在顶部开了天窗,装着特制的琉璃瓦,既能透光,又能挡风雪。阳光透过琉璃瓦洒进来,在书架上投下五彩的光斑,照亮了一排排整齐的典籍。书架是用天山硬木做的,防虫防潮,上面的典籍都用淡青色的绢布包裹着,分类整齐,每一本书都贴着标签,标注着“武部·轻功·凌波微步”“医部·外伤·金疮药方”“农部·作物·雪莲麦种植法”等,一目了然。
书架旁摆着几张书桌,几名弟子正趴在桌上抄写典籍,笔尖划过宣纸,沙沙作响。桌上放着砚台和镇纸,镇纸是用普通的石头做的,上面刻着弟子自己的名字。一名女弟子正在抄写《逍遥便民方》,旁边放着一本破旧的民间药书,是她从山下老郎中那里借来的,上面画满了批注。
“这里的典籍都是开放的,只要是心性纯良的人,都能来抄写学习。”苏婉清指着书架旁的登记册,“这是借阅登记,有江南的书生,有襄阳的武师,还有墨家的弟子,他们来学了之后,再把知识带回自己的地方,这样‘逍遥济世’的理念就能传得更远。”
“这边是墨家送来的机关图纸和襄阳的武功注解。”苏婉清指着最里面的一排书架,图纸被装在特制的木盒里,木盒上刷着防潮的漆,上面标注着“襄阳城防御图·改良版”“墨家连弩图纸·逍遥适配版”等。她打开一个木盒,取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雪莲水车”的构造,“这是弟子结合墨家的‘龙骨水车’和逍遥派的‘纳气法’改良的,不用人力,只要弟子在水车旁运转北冥功,就能带动水车转动,解决山下水田的灌溉问题,去年干旱,这水车救了上千亩稻田。”
旁边的木盒里,放着郭破虏送来的“城守十八式”图谱,上面有郭破虏的批注:“逍遥派的轻功可与城守掌法配合,用于守城时闪避敌军攻击,已让耶律齐带弟子来灵鹫宫交流学习”。苏婉清的补充批注写在旁边:“已与耶律齐弟子研讨,将凌波微步与城守掌法结合,创‘守城闪避术’,适合襄阳城的狭窄街巷”。
“郭破虏城主是个有担当的人,去年他派人送来这些图谱时,还带了不少襄阳的粮种,说要在天山试种,若是成功,就能解决灵鹫宫和山下百姓的粮食问题。”苏婉清笑着说,“弟子已经在山脚下开辟了试验田,种了襄阳的小麦和灵鹫宫的雪莲麦,长势很好,估计今年就能丰收。”
孙悟空早就被兵器库的“飞絮弩”吸引了,一进灵鹫宫就拉着苏婉清去看。兵器库在灵鹫宫的东侧,里面摆满了各式兵器,却没有一件杀气腾腾——弩箭是桃木做的,刀剑的刃口都磨得圆润,适合防身却不适合杀戮。孙悟空拿起一把“飞絮弩”,弩身轻便,他一只手就能握住,弩弦是雪莲纤维做的,弹性极佳。“这弩设计得巧,凡人也能拉动。”他拉了拉弩弦,手感顺滑,“箭头的符文是朱砂画的?俺老孙看看能不能改良一下。”
他从耳中取出金箍棒,用棒尖在箭头的符文旁加了一道简单的火焰纹,“这样一来,箭头射出去的时候能带着点阳气火种,对付天魔的黑气更有效,就算在玄冰界那种冷地方,火种也不会灭。”他对着远处的树干射了一箭,箭头“嗖”地飞出去,嵌入树干却不碎裂,反而散发出淡淡的红光,将树干上的一点青苔都净化了——那青苔是被黑气污染过的,平时很难清除。
“好!孙仙长这改良太妙了!”苏婉清眼睛一亮,“玄冰界冰寒刺骨,普通的桃木箭怕是发挥不了作用,加了火种之后,既能净化黑气,又能取暖,简直是为玄冰界量身定做的。弟子这就让人按照孙仙长的方法改良所有飞絮弩,再给仙长准备一批,带去玄冰界用。”
“俺老孙就爱搞这些巧玩意儿!”孙悟空得意地挠了挠头,“当年在天庭,俺连老君的炼丹炉都改良过,这点小事不算啥。对了,你们这弩的射程还能再远些,俺给你们画个机关图,加个‘蓄力槽’,用北冥功催动,能射三里地!”
“孙仙长说得没错。”苏婉清让人取来笔墨,让孙悟空画机关图,自己则对林越说,“去年北方草原出现黑气,弟子就带着‘飞絮弩’和弟子们去探查。那些黑气里的小魔物怕桃木和阳气,我们用凌波微步绕着魔物走,三箭就能净化一只,没伤着一个百姓。”她顿了顿,眼中露出几分忧虑,“只是那黑气越来越浓,上个月有弟子在草原深处看到一只大魔物,身形像熊,浑身都是黑气,普通的飞絮弩对它没用。弟子正想派人去襄阳和墨家送信,请他们派弟子来支援,没想到仙长就来了。”
“那是天魔的先锋魔物,专门散播黑气,污染生灵。”林越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黑色的石头,正是从玄冰界边界收集到的黑气样本,“这是天魔的黑气,能侵蚀人的心智,让生灵变得暴戾嗜血,还能削弱修士的灵力。你们的逍遥武学蕴含‘柔’的力量,能化解黑气的暴戾,只是对付大魔物还不够,需要结合墨家的机关和襄阳的刚劲掌法。”
苏婉清接过黑色石头,运转北冥功,一股柔和的内力注入石头,石头上的黑气淡了几分,却没有完全消散。“弟子的内力还是不够精纯,要是家师还在,肯定能净化掉这些黑气。”
“你的内力够了,只是少了一点‘信念之力’。”林越抬手,一道灵光注入石头,黑气瞬间消散,“逍遥武学的‘柔’,要结合百姓的‘感恩之心’和‘守护之志’,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你看你守护的百姓,他们的安宁和感恩,都是你的力量来源。”
林越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玉佩,玉佩是用天山最顶上的暖玉雕刻而成,通体淡青,上面刻着逍遥派的太极图,太极图中心嵌着一缕金色的灵光,正是他的誓约之力所化,灵光中还融入了虚竹当年的一缕内力——那是林越当年特意留存的,为的就是今日的传承。“这枚‘逍遥护符’,你收好。”他将玉佩递给苏婉清,“护符融入了逍遥派的‘自在气’、虚竹的‘禅意’和我的誓约之力,有三重功效:一是若有天魔黑气侵袭,护符会自动释放灵光,净化黑气,范围覆盖整个缥缈峰;二是能护住灵鹫宫的气运,让弟子们的武学不受戾气干扰,修炼时不会走火入魔;三是能感应到襄阳的‘守护令牌’和墨家的‘机关核心’,若是遇到危险,只要运转内力催动护符,就能向另外两界传递信号,他们会立刻派兵支援。”
苏婉清双手接过护符,只觉得入手温润,一股柔和的力量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丹田处的内力竟变得更加顺畅,之前运转北冥功留下的一丝滞涩感也消失了。她低头看向护符,太极图中的灵光正缓缓流转,与她身上的逍遥内力产生共鸣,护符表面还浮现出一行小字:“逍遥非独乐,济世方为真——林”,正是林越的手书。
“多谢仙长!”苏婉清对着林越深深一揖,眼眶泛红,“有了这护符,灵鹫宫定能守住逍遥传承,也能护着山下的百姓!弟子在此立誓,若玄冰界需要,灵鹫宫弟子愿随仙长赴汤蹈火,哪怕是跨越界域,也绝不退缩!”
“你的心意我明白,但灵鹫宫是逍遥传承的根基,不能轻易动摇。”林越扶起她,“你守住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玄冰界的战事,有我和我的徒弟们,还有墨家、襄阳的支援,足够了。”
“护符是外力,真正的守护还是在人。”林越看着书架上的典籍,又看向广场上练拳的弟子,“虚竹当年继承逍遥派,靠的是仁心;你能让逍遥派成为正道支柱,靠的是变通与担当。逍遥不是随心所欲,是‘心逍遥而责在肩’,这才是逍遥传承的真谛。”
傍晚时分,灵鹫宫的弟子们在广场上摆起了宴席,没有山珍海味,却是满满的心意——用天山雪莲和大米熬的“雪莲粥”,米粒饱满,粥香浓郁;用山脚下的野菜做的“凉拌云芝”,清爽可口;用松针熏的“山鸡”,肉质鲜嫩,带着松针的清香;还有用逍遥米做的“雪莲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猪八戒捧着一碗玉露琼浆羹,喝得眉开眼笑,羹汤是用天山雪莲、千年灵芝和蜂蜜熬的,汤色清亮,香气扑鼻。“好喝!比襄阳的酱牛肉还养人!”他抹了抹嘴,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里面是他的卤牛肉秘方,塞给苏婉清,“苏宫主,俺老猪也不能白吃你的,这是俺的独家卤牛肉秘方,里面加了俺从灵山带来的桂花蜜。你让厨子试试,用天山当归和雪莲卤牛肉,保证又香又补,受伤的百姓吃了好得快!”
苏婉清笑着收下秘方,让人取来一个特制的陶罐,里面装着雪莲酱:“猪仙长若是喜欢,这雪莲酱您带在路上吃,配着您的酱牛肉正好。这酱是用天山雪莲和麦芽糖熬的,能保存半年,在玄冰界那种冷地方,吃一点能暖身子。”
猪八戒立刻接过陶罐,揣进怀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还是苏宫主懂俺!玄冰界全是冰,肯定没啥好吃的,有这雪莲酱,俺老猪就不怕饿肚子了!”
苏婉清又递给林越一本装订精美的书册,封面是用雪莲纤维织成的绢布,防水防潮,上面绣着“逍遥武学核心要义”六个字。“这是弟子整理的逍遥武学核心要义,里面有凌波微步的改良步法和北冥功的纳气法门,还有飞絮弩的使用技巧。仙长带去玄冰界,或许能帮上忙——弟子听说玄冰界冰寒刺骨,凌波微步的‘踏雪无痕’步法能在冰面上稳如平地,不会打滑;北冥功的纳气法还能吸纳寒气转化为内力,不仅不会受冻,还能增强实力。”
她翻开书册,指着其中一页:“这是弟子画的凌波微步冰面步法图,在冰面上要‘点足而不踏实’,像雪花落在冰上,借力而走。玄冰界的冰面肯定很滑,用这种步法最合适。”
林越接过书册,指尖抚过绢布封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寻秦记的墨家机关,带着巧思与坚韧;射雕世界的侠道刚劲,藏着担当与守护;如今又添了天龙世界的逍遥柔劲,蕴着包容与济世。这三份来自凡界的传承,已在他手中交织成一张守护的网,刚柔并济,巧拙相生,足以对抗玄冰界的天魔黑气。
他抬头看向缥缈峰的夜空,云雾散去,繁星点点,与襄阳城的灯火、墨家坞堡的炊烟,在万界星图上连成了一片温暖的光。这光不是仙人的灵光,是百姓的烟火气,是弟子的传承志,是每一个努力生活、守护家园的生灵,共同点亮的希望之光。
林越接过书册,指尖抚过封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寻秦记的墨家机关,射雕世界的侠道刚劲,如今又添了天龙世界的逍遥柔劲,这三份来自凡界的传承,已在他手中交织成守护的网。他抬头看向缥缈峰的夜空,云雾散去,繁星点点,与襄阳城的灯火、墨家坞堡的炊烟,在星图上连成了一片温暖的光。
夜深人静时,林越独自站在缥缈峰的悬崖边,山风拂动他的长衫,衣袂翻飞如流云。远处的汉水在夜色中泛着银光,与襄阳城的灯火遥相呼应;更远处的墨家坞堡,隐约传来机关运转的轻响,那是墨家弟子在连夜赶制支援玄冰界的器械。他闭上眼睛,识海之中响起面板提示音,带着逍遥派特有的温润与禅意,不再是冰冷的机械音,而是像虚竹的声音一样,温和而坚定:【检测到天龙世界逍遥传承圆满——逍遥武学革新济世,琅嬛典籍惠及万民,灵鹫宫成为正道根基,与墨家、襄阳形成传承联动,符合“守护之柔”深化条件】。
【奖励发放:大罗心境 + 0.5%,当前心境进度:13.6%】
【心境提升效果:1. 对“守护之责”的理解深化——守护=刚劲御敌+柔劲济世+巧劲辅助+传承联动;2. 誓约之力柔和度提升20%,可化解天魔黑气的暴戾属性,减少无辜生灵伤亡,同时能将不同世界的传承力量融合,形成“联动守护力”;3. 逍遥武学共鸣——可将凌波微步、天山折梅手融入鸿蒙大罗剑,形成“逍遥剑”形态,提升闪避与控场能力,剑招附带“净化寒气”效果,专门克制玄冰界的冰寒黑气】
【附加效果:1. 获得“逍遥认可”被动buff——天龙世界武林人士对您好感度ax,灵鹫宫弟子可随时听候调遣,苏婉清可调动逍遥书院与江南武林资源;2. 获得“北冥纳气”主动技能——可吸纳天地间的负面能量(包括天魔黑气、玄冰寒气)转化为守护之力,无需担心反噬,转化的力量可共享给队友;3. 护符共鸣——逍遥护符可与襄阳守护令牌、墨家机关核心联动,形成跨世界防御屏障,屏障内所有友方力量提升30%;4. 获得“折梅控力”被动技能——您的鸿蒙大罗剑可精准控制剑气,既可用作强攻,也可用作精细操作(如修复机关、接骨疗伤)】
【附加效果:1. 获得“逍遥认可”被动buff——天龙世界武林人士对您好感度ax,灵鹫宫弟子可随时听候调遣;2. 获得“北冥纳气”主动技能——可吸纳天地间的负面能量转化为守护之力,无需担心反噬;3. 护符共鸣——逍遥护符可与襄阳守护令牌联动,形成跨世界防御屏障】
提示音消散,林越只觉得眉心的誓约道纹愈发柔和,与缥缈峰的灵气、襄阳城的烟火气、墨家坞堡的机关气融为一体。他能感受到每一名灵鹫宫弟子心中的自在与担当,能感受到山下百姓对安宁生活的珍视,能感受到郭破虏在襄阳城批阅公文的沉稳,能感受到项墨在墨家坞堡调试机关的专注——这些情绪化作温润而坚定的力量,融入他的大罗道果,让道果不再是孤高的仙人之物,而是带着凡界温度的守护之心。
他终于明白,大罗金仙的心境,从来不是在仙山孤岛上修炼而成的,不是靠吸收多少灵气,不是靠斩杀多少妖魔,而是在人间的烟火气中,在
“师父,玄冰界的警示光点越来越亮了,恐怕那边的天魔已开始作乱。”沙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凝重。林越睁开眼,看到孙悟空正把玩着那把飞絮弩,金箍棒与弩身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猪八戒则抱着装雪莲酱的罐子,脸上满是满足,嘴里还念叨着要给玄冰界的百姓做热汤。
他转身,对着灵鹫宫的方向拱手一礼——这一礼,敬虚竹的仁厚,敬苏婉清的担当,也敬每一个在逍遥中坚守责任的弟子。苏婉清带着弟子们在宫门前送行,手中捧着那枚逍遥护符,护符的灵光与远处襄阳令牌的暖光遥相呼应:“仙长,若玄冰界需要,灵鹫宫弟子愿随您赴汤蹈火,哪怕是跨越界域,也绝不退缩!”
林越笑着点头,将苏婉清送的武学要义纳入储物戒:“放心,我会带着你们的‘柔’,去化解玄冰界的‘寒’。”他转身踏入时空门,光路上,玄冰界的红色警示虽依旧刺眼,林越的心中却愈发坚定——墨家的巧、侠道的刚、逍遥的柔,这三份凡界的力量,已成为他对抗天魔的最强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