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口才(应变):熟练 29.3%→30.1%,当前赵穆警惕度 60%(原 80%),宾客关注率 80%(其中 3 人开始怀疑侍女),下毒侍女心理防线松动(恐慌度 70%);建议强化 “憨直” 人设,结合具体细节(如项少龙的 “熬夜”“酒渍位置”)佐证,同时观察赵穆反应,避免言多必失;敏捷属性(5.8\/10):身体保持半蹲姿势,左腿微屈,可在 0.3 秒内起身应对突发情况(如侍女反扑或护卫动手)】
项少龙适时走上前,伸手将林越扶起来,故意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又透着护短的意味:“赵大人莫怪,这小子是我从齐地乡下带出来的,自小跟着我,性子憨直,眼里只有我这个主子。前几日他还跟我说,怕我在赵国水土不服,夜里总偷偷起来给我煮姜汤,今日见地面滑,也是怕我出事,才会这么冒失。您看他膝盖都磕红了,也是个可怜人。”
他说着,还特意把林越的裤腿往上拉了点 —— 林越刚才故意磕在青砖上,膝盖确实红了一片,此刻露出来,更显得他 “无辜”。周围的宾客见状,有的开始小声议论,穿朱红锦袍的男人甚至笑了笑:“赵大人,我看这仆从也是一片忠心,罢了罢了,不过是摔了两只酒樽,不值当动气。”
林越连忙顺着项少龙的话往下说,声音带着几分感激,又透着点 “委屈”:“多谢项爷替小人说话!其实小人方才还看到,东边那位穿青布袍的先生起身时,脚腕晃了一下,幸好身边的护卫扶了一把,不然就摔了。小人就是想提醒这位侍女姑娘,让她端东西时小心点,别洒了酒,也别让贵客滑倒,没想到自己反倒没站稳,撞了姑娘,还摔了酒樽…… 若是姑娘伤了哪里,或是惊着了,小人愿意赔罪,哪怕是给姑娘磕个头也行!”
他这话既捧了宾客,又给了侍女台阶,还进一步坐实了 “担心滑倒” 的借口。那名下毒的侍女听到 “磕个头”,身体明显晃了一下,眼泪都快出来了 —— 她只是个被赵穆威胁的贫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此刻只想赶紧离开,根本不敢让林越磕头。
赵穆的目光在地上的深褐色痕迹、林越的红膝盖和侍女惨白的脸之间转了一圈,手指敲击案几的节奏慢了下来。他心里显然起了疑,却不能再追问 —— 一来酒樽已经摔碎,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下毒,若是强行追查,反而会让宾客觉得他 “输不起”;二来林越的借口太完美,连宾客都帮着说话,若是再揪着不放,反而显得他小气;三来他也怕侍女被追问后露馅,毕竟这侍女是临时从城外流民里抓来的,根本经不起审。
赵穆最终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却还是带着几分威严:“罢了,既然是无心之失,本大人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来人,把地上打扫干净,再给项兄换一套新的酒具,要最好的那套银樽!”
两名仆从连忙上前,手里拿着干净的布巾,蹲在地上擦拭酒渍。他们擦到深褐色痕迹时,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却不敢多问,只加快速度擦了过去。另一名侍女端着新的酒具走过来,这次是套银制的酒樽,樽身刻着缠枝纹,光亮如新,她的动作格外小心,托盘端得稳稳的,眼神也不敢乱飘,显然是被刚才的场面吓住了。
那名下毒的侍女则被赵穆用眼神示意退下。她如蒙大赦,低着头,快步走出宴会厅,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走到门口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门口的仆从扶了一把 —— 林越注意到,她走后,主位后的 “山河图” 动了一下,应该是有人跟着她出去了,显然是要 “处理” 掉这个知情人。
林越站在项少龙身后,悄悄松了口气,后背的粗布短打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皮肤上凉丝丝的。他的手指依旧按在腰间的木剑上,精神感知却没敢放松 —— 他能感觉到,左三案的武将依旧手按刀柄,主位后的护卫还在盯着他们,右门处的仆从也没放松警惕,这场危机只是暂时化解,赵穆绝不会善罢甘休。
宴会继续进行,宾客们渐渐恢复了谈笑,有的聊起了赵国的收成,有的说起了齐地的丝绸行情,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过。可林越却留意到,赵穆再也没让侍女给项少龙添过酒,反而频繁地用眼神示意身边的谋士,谋士则低头在竹简上写着什么,偶尔抬头看向项少龙,眼神里满是算计。
项少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借口 “不胜酒力”,很少动案上的食物,只偶尔和宾客聊几句丝绸生意,却绝口不提齐地的政事。林越则始终站在他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过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名跟着下毒侍女出去的护卫,再也没回来 —— 显然,那名侍女已经被灭口了,这让他心里更沉,赵穆的狠辣,比他想象中更甚。
夜深时,宴会终于结束。项少龙以 “明日要去丝绸铺验货” 为由,婉拒了赵穆 “留宿” 的提议,带着林越快步走出赵穆府。府门外的灯笼还亮着,昏黄的光映着石狮子的影子,显得格外阴森。门口的护卫比来时多了两倍,个个手按兵器,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们,像是在监视。
走到巷口时,晚风一吹,林越才觉得身上的紧绷感稍稍缓解。他回头看了一眼赵穆府的方向,府内的灯火依旧明亮,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机,像是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扑上来。
“赵穆这老狐狸,今日是故意试探我们。” 项少龙的声音压低,带着几分凝重,“他先是用下毒探我们的反应,见没成功,又故意留我们留宿,想把我们困在府里。若不是你反应快,今日恐怕就走不了了。”
林越点点头,握紧了腰间的木剑,剑鞘的温度透过粗布传来,让他稍稍安心:“刚才那名侍女,应该已经被灭口了。赵穆这么狠,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动作,我们得尽快想办法离开邯郸,或者联系墨家分舵的人。”
“墨家分舵那边,我明日会让人去联系。” 项少龙的眼神坚定,“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更小心,尤其是你,赵穆已经注意到你了,下次再单独行动,一定要多带些防备。”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青石板路上,像两道并肩的剪影。林越抬头看向夜空,星星很少,只有一轮残月挂在天上,光线暗淡,照不亮前方的路。他知道,这场权谋与生死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赵穆的试探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会有更凶险的危机等着他们。
但他并不害怕。怀里的《墨子剑法图谱》贴着心口,墨家分舵的令牌藏在袖底,项少龙的身影在身边,还有自己日夜苦练的剑法 —— 这些都是他在乱世里活下去的底气。他握紧手里的木剑,眼神变得坚定,不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他都会守住墨子剑法 “非攻” 的初心,护住自己,也护住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