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学狗叫吗?
殿下喜欢就好!
别说叫两声,就是再多叫几次又如何?
又不会少块肉!
殿下只让他叫,这是他们之间才有的情趣啊!
有何不可呢!!
心头的热意像火星掉进干柴,“轰”地烧遍全身,连血液都似烫了几分。
他浑身一颤,手臂猛地收紧,将安宁禁锢在方寸之地,不让她有半分躲闪的余地。
紧接着,他低头覆上她的唇瓣,力道带着点急切的占有,辗转碾磨,把满心的炙热、慌乱与欢喜,都狠狠揉进这个吻里,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唇齿纠缠间,二人连呼吸都缠成了一团暖雾。
屋内的甜意正浓,房门外却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那声音不高,带着股暗哑的滞涩,惊得楼月白动作猛地一僵。
“主子,您还在里面吗?”
这话听着是问句,尾音却拖得极轻,没有半分不确定的调子,倒像是把屋内情形早已摸得透亮。
而事实是,明川当然知道安宁就在里面,因为雪香正守在门外。
如果不是屋内有其他人,雪香不会出来站着,更不会看到他后,脸色露出一丝惊慌与怪异。
所以屋里不仅有人,还是不太能见光的人。
屋内,楼月白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下,轻喘着松开安宁,心里像扎了根细刺。
他认得这声音,是方才追人的那个护卫,明川。
他想起先前在茶楼外,这护卫牵着安宁下马车时的模样,心底那点酸意混着点涩,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
他往后退了半寸,声音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晦涩:“殿下,可是您的护卫回来了?”
安宁坐直身子,指尖漫不经心的拢了拢微乱的衣襟,只轻点头,语气淡得像在说天气:“嗯,想来是明川已经得手。”
这笃定的语气让楼月白有些泛酸。
殿下怎么这么信任这护卫?
就因为他是殿下身边的人?
门外,明川的声音又响起,低的像是浸了夜色的墨:“主子,属下拿到了线索,您可要现在看看?”
一想到明川能日日跟在安宁身边,楼月白指尖悄悄攥紧,指节泛了白。
好气哦!
他想见安宁一面,得绞尽脑汁想借口,要么就全凭运气偶遇,可这护卫却可以借着为她做事为理由,日日守在她身边。
安宁瞥了眼他紧绷的侧脸,眼底掠过丝促狭的笑意,指了指茶桌对面的软椅,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坐对面去。”
楼月白虽有些不情愿,但想到他们之间还无名无分,他总不能污了殿下的名声,只得绷着脸挪过去。
安宁执起茶杯,指尖捏着杯沿轻轻转了半圈,浅啜一口温茶,压下喉间的哑意:“进来吧。”
门轴“吱呀”轻响,明川推门而入。
他眉眼垂得极低,长睫盖着眼底,连走路的步子都透着恭顺,目光没敢在屋里多晃一下。
可额前碎发落下的阴影里,余光瞥见安宁对面那双干净的男人靴子时,他眼底像浸了墨的潭水,飞快掠过一丝沉郁,又被垂落的眼睫死死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