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目光如同冰封的湖面,冷冷地扫过全场每一个人的脸。那眼神,没有了往日的客气,只剩下属于绝对掌控者的凛冽与决绝。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看来各位,对我和我太太的决定,意见很大。”
他微微停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郑氏,不养闲人,更不养……质疑核心决策的人。”
“反对者,”他目光如刀,一字一顿,“现在,可以退股。”
可以退股。
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寂静的会议室炸响!
退股?离开如日中天、刚刚吞并周氏、正值鼎盛的郑氏?放弃那令人眼红的分红和未来无限的前景?
没有人是傻子。
在绝对的权力和利益面前,所有的“原则”和“常理”都变得不堪一击。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元老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有人颓然坐回椅子上,有人低下头,躲避着郑煦言那冰冷的目光。
满堂寂然。
落针可闻。
楚南栀看着这瞬间噤若寒蝉的场面,唇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重新拿起那支水晶钢笔,在指尖悠闲地转了起来,仿佛一切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
郑煦言环视一圈,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既然没有,”他重新坐下,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定论,“那么,‘直觉决策部’即刻成立。散会。”
没有人再敢多说一个字。
众人沉默地、几乎是鱼贯而出地离开了会议室,背影带着几分仓皇与惊悸。
当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楚南栀才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吵死了。”她抱怨道。
郑煦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以后,”他在她耳边低语,“你说了算。”
楚南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直觉决策部”的牌匾,在无人再敢质疑的寂静中,悄然挂起。
从此,郑氏的规则,由她定义。